“回小主,華貴妃娘娘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讓注意宮闈和睦,便准許了告假。”

福寶一邊小心地為浣碧上藥,一邊恭敬答覆。

浣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花貴妃娘娘代掌鳳印,忙於宮務,哪有空管長春宮裡的小打小鬧。”

“是啊,小主。華貴妃娘娘怕麻煩,只要這訊息沒傳到養心殿,她就不會派人來問責。”

福寶附和道,手上的動作也更加輕柔了。

浣碧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瓜爾佳?文鳶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語挑釁她,雖說她近兩回都給予了強有力的回擊,但那人好似記不住教訓。

她總不能每回都

浣碧琢磨一定要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最好是讓瓜爾佳?文鳶永遠都翻不了身。

瓜爾佳?文鳶除了不修口德之外,好像沒什麼大把柄。

無意中掃到小拇指上套著的護甲,她低聲問道。

“福寶,祺貴人可有在昨日的混亂中將什麼東西落在益壽齋?”

“小主,除了一朵點翠珠花外,就只有幾縷帶著頭皮的毛髮。奴婢正想上稟,咱們手裡有祺貴人的頭髮,您說要不要選個破日燒成灰?”

破日是不吉利的日子,講究的人家行事都要避開這些日子。

浣碧直接拒絕。

“本小主認為此事不妥,你先將祺貴人的珠花和頭髮收好。”

在破日行破壞之事,她私下做過一回,可安陵容仍舊步步高昇。

珠花和頭髮都是女兒家的貼身之物,正好留著給祺貴人制造把柄。

“福寶,你替本小主盯著前殿的動靜,若是祺貴人有異動,儘快來報。”

浣碧心裡有了模糊的想法。

祺貴人必須死!

浣碧一心盼著皇上能召她侍寢,隔日就前往了翊坤宮請安。

“何貴人,本宮聽聞你身子不適,怎未多歇幾天?”

“嬪妾多謝貴妃娘娘關懷,嬪妾暫無大礙。”

浣碧規規矩矩的回覆。

後宮之人身子不適,通常會撤下綠頭牌,她可不想錯過侍寢的機會。

“行,若是身子不適,儘快請太醫診脈。”

華貴妃提都沒提祺貴人,她和安陵容、敬妃說了會兒孩子的趣事,就讓眾人散去。

“主子,前頭傳來的訊息,皇上身子無礙,下旨封了一民間術士為五官司書。”

“五官司書為欽天監的下屬官員,那人可有特殊之處?”

柔貴人傳來的訊息,她昨夜在暖閣裡躺到天亮,皇上一直未現身。

安陵容懷疑皇上的反常與他冊封的民間術士有關。

“回娘娘,聽人說嘴皮子利索,暫時看出有什麼異常。”

寶鵲接頭時細細地問過。

因著那術士來歷成謎,她特意多問了幾句。

“本宮知道了。”

既不知皇上的用意,那先放在一邊吧。

“寶鵲,你瞧著寶鵝如何?”

寶鵝就是原先和寶鵑一起分到她身邊的那個與寶鵲同名的宮女。

她設計處理掉寶鵑後,也沒將此人趕出去。

幾年的觀察下來,這人看上去還算可靠。

弘瞻搬到阿哥所,身邊需要忠心之人跟隨,安陵容早就開始暗中物色人選。

“回主子,寶鵝她謹守本分,奴婢瞧著有幾分忠心。”

二人撞過名字,寶鵲對她相對上心。

“行,那你傳本宮的命令,將弘瞻跟前伺候的寶姝提為一等宮女,把寶鵝提為二等宮女。”

寶姝是前年採買的那批宮人,這人是宮外的嬤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