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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窟的感覺。

白清沒有開口，只是就這樣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輕聲的嘆道：“以你的聰慧，恐怕剛剛已經想到了吧，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朝廷的決心，有些是，應該不需要說的太過明顯吧！”

“嶽菲去了睦州城，是不是！”方金芝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清，有些焦急的說道，剛剛白清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已經從側面上證實了自己剛剛的想法，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聽到方金芝的問話。白清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看著方金芝。而從白清的動作當中，方金芝已經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急切的樣子，沒有再繼續跟白清說什麼，轉身便想要離開。

“你現在知道了，也已經晚了，早在前天，嶽菲便已經率領背嵬軍，連下睦州城、建德和壽昌！”看到方金芝的舉動，白清稍稍頓了頓，然後便開口對著方金芝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方金芝的身形瞬間停滯，就好似定格了一般，背對著白清的身體，略微顫抖著，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轉過身來，看著白清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憤恨的神色。

那是一種壓抑到了極點的痛苦，方金芝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眉頭緊緊的皺著，或許是因為激動，兩隻肩膀在不斷的顫抖著，好一會兒。她才發出一陣尖叫，有些失態般的對著白清厲聲喊道：“我殺了你，只要殺了你。桐廬這邊的官軍，便不攻自破！”

一面說著。方金芝那攥的緊緊的手中，卻是猶如變戲法一般的出現了她的兩支分水峨眉刺。

而看到了她的動作。白清還沒有說什麼，從方才開始便一直注視著方金芝的澹臺龍月，卻是忽然站了出來，擋在了白清的面前，右手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三日月虎徹，一臉戒備的神色盯著面前的方金芝。

在她的眼中，這個婆娘似乎是被刺激的有些失控的樣子，同時在心中對著白清咒罵不已，埋怨他老是給自己找麻煩。

方金芝的手不斷的顫抖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澹臺龍月擋在身後的白清，那薄薄的嘴唇，已經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出了一絲血絲，眉宇間浮現出掙扎的樣子，她好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自己心中的那份憤怒。

至於擋在白清身前的澹臺龍月，卻是刻意的被她給忽略了。

“沒用的，就算是你殺了我，也不會改變這個局面，甚至你們摩尼教，可能會遭到更加瘋狂的報復！”白清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方金芝，眼神當中帶著幾分憐憫的神色，然後淡淡的輕聲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澹臺龍月轉過臉來，用十分不滿意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白清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刺激方金芝。

雖說是她並不懼怕和方金芝打一架，不過畢竟能不打就不打，節省些力氣什麼的，才是輕鬆的事情。

似乎是沒有看到澹臺龍月的眼神一般，白清只是盯著面前的方金芝，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就算不是我在這裡，只要朝廷真的下定了決心，你覺得你們有實力去抗衡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嗎？我想在來之前，你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不止是這睦州，處州、衢州、信州等地也是有大軍壓境，你們現在再怎麼抵抗，不過也只是螳臂當車罷了！”

“哐啷！”

方金芝的手一鬆，原本被她攥的緊緊的分水峨眉刺，就那麼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然後方金芝整個人，便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白清說的那些話，她心中何嘗不明白，然而她名義上是這個聖教的聖女和公主，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個象徵而已，在方家這艘船即將沉沒的前夕，就算是她再如何努力，也根本無法改變些什麼，但是可笑的是，明明大家都已經想到了這些，但是卻依舊視而不見的樣子，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