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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溼淋淋的，依舊暴流的冷水濺到我身上，僵立在那，猶豫了足足三分鐘，才關掉淋浴走過來，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可以了嗎？”

“嗯！”我幫他關上浴室的門，走到門口，拉過睡袍穿好，靜坐在沙發上等酒裡的藥發生反應。

剛才搭配了一點具有催眠作用的逼供藥，作用原理如同吸血鬼催眠人類，能激發出他腦海深處的記憶，藥力能持續半個小時。

2分鐘後，裡面的水聲停止，門開啟，他走出來，“你還沒走？”

“坐一會兒。”

他去更衣室換衣服，穿著睡衣走出來時，步履已經搖晃不穩，還不到五步，便一頭栽到地毯上。

我從睡袍中口袋中取出針灸用的銀針，刺在他的人中穴上，他慢慢睜開眼睛，眼神渙散，“菲……”

“祺堯，你媽咪和洛雅芙女士到底有什麼恩怨？”

他緩緩開口，“上一代人的糾葛，錯綜複雜，我根本講不清楚。”

“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20多年前，爸爸和洛雅芙曾經有過一段情，他們私定終身，在一起生活過一年多。

那時，司徒家無權無勢，而洛家是商界翹楚，要求女兒嫁的門當戶對，於是就拆散了他們，逼迫洛雅芙嫁給了中醫世家的大少——慕尚巖。

爸爸一直為此痛不欲生。

後來，他白手起家，與慕尚巖成了朋友，只希望能天天接近洛雅芙……其實，他一直想把她奪回來……但是，慕尚巖很愛洛雅芙，洛雅芙也性情溫順，不想再生事端，便不再理會爸爸的追求。

爸爸一怒之下，為了報復洛雅芙的絕情，娶了媽咪。但是，他卻無法忘情，一直冷落媽咪，寧願在外面醉生夢死，也不碰她……先前媽咪不知道這件事，幾年前，才清楚這背後的糾葛……所以，媽咪一直想毀掉洛雅芙擁有的一切。”

“可，她害死的是我爸爸，司徒伯父豈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如果你嫁給我，爸爸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本來，那3億元欠款，爸爸寫了支票給洛雅芙的，又被媽咪撕毀。”

“慕氏醫院的倒閉，都是你媽咪一手策劃？”

“慕氏醫院有五六十年的歷史，規模龐大，媽咪不過是動用了一點關係，真正讓它倒塌的是另一個人，那是慕尚巖自己種下的禍根。”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你的好朋友羅伊。萊特！”

“羅伊。萊特和我爸爸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或者是有深仇大恨吧，不然也不會將他逼上絕路！”

我看了看時間，藥力已經快消散，迅速拔下他人中上的銀針來，轉身離開。

走進傭人房中的儲藏室，正要拿櫃子裡的傭人服換衣服逃走，卻聽到背後有個細微的腳步聲，轉頭看去，卻看不到任何人，只是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涼意迫近——是吸血鬼？

我冷汗頓時湧出來，脊背森然發麻，緊張的屏息著，“威斯勒？是……是你嗎？”

手伸進睡袍口袋，捏住那枚銀針，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動靜，這腳步是陌生的。他不是威斯勒！卻也不是湯尼，莫爾斯，更不是納里斯……

冷風迎面撲來，我手中的銀針迅速飛出去，“啊——”他一生淒厲低沉的慘叫。

我側身貼著衣櫃逃出儲藏室，還沒走多遠，頭髮便被揪住，“啊——救命，祺堯，救命……來人……”

司徒祺堯身上的催眠藥剛過，走路都是問題。

那些跟盯的保鏢死到哪去了？

我猝不及防，後頸一陣鈍痛，頓時失去知覺。

***

這次大概是真的做夢，像是墜到了海里，水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