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在的模樣,讓閻芷欣也感到多了幾分希望的同時,卻也忍不住有些唏噓,感情的東西自古以來都是傷人的利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自己一定要把持好自己的心,絕對不能對男人動情。

想到這裡她便抬起頭來,繼續對上單翌寒趁著開車的空檔,時不時投射過來的視線,目光裡更多的是堅決和自信:“既然如此,單總也樂得輕鬆不是?況且我現在已失憶,我們彼此對對方來說都算得上是‘陌生人’,至於某些事,能不強求的,是不是可以讓它回到原點呢?”

“哦?我似乎有些明白你大概想跟我說什麼了,不過……”

單翌寒故意拖長的尾音,使得閻芷欣不得不在心裡生生地被提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在她看來沒什麼太大作用的廢話,終於要進入正題了,而且對方已經感覺到她的意思,也不需要她絞盡腦汁的去想要如何開口,她自然想清楚單翌寒究竟怎麼想。只是她也沒有顯得那麼急躁,心中那口氣被提起,她也不會那麼沉不住氣開口詢問,面色反而出奇的平靜,連視線也不曾閃爍一下,她這樣的表現和態度,讓單翌寒打從心裡開始覺得,她的失憶,似乎讓事情慢慢變得有趣了。

“我覺得我們今天估計沒有時間好好聊聊了。”

“為什麼?”

單翌寒一邊搖頭一邊笑著看向前方開口道:“我們到了。”

聞言,閻芷欣便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入眼的是一棟西式洋房,說是洋房其實還低調了,那簡直就是一棟城堡,整棟別墅都是以白色風格為主,頂上還有塔尖,放眼看去至少有七八樓,雖說之前過的也是富裕的上流生活,看到閻家的公主式碉堡,不禁也有些乍舌,什麼叫財大氣粗,這就是!

她無奈地吐出胸口被壓著的那口氣,看來功力還是不夠,單翌寒不過一句欲言又止的話而已,就將自己的心思給引開,連他車速放慢到即將停下,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以後估計大多時候都得戴著面具做人,現在這點兒水準,又如何能夠應付未來的重重險阻?

在等待點閘門緩緩從兩邊滑開的同時,閻芷欣看到了前面那輛林肯加長的右邊,有一隻腦袋露了出來,那帥氣的髮型那回眸一笑的驚悚度,除了閻樂辰沒有別人能製造,她忍不住衝他丟了個白眼,而對方卻一直揮手,示意她也將頭伸出去。

“真是拿他沒辦法,麻煩單總了……”

看著閻芷欣將頭探出去,與前面的閻樂辰對話,閻樂辰說什麼他自然是聽不見,不過閻芷欣的聲音他卻是能聽到,他卻沒有將心思放在他們對話的內容上,而是‘單總’兩個字讓他硬生生地感到了些許的不自在,看著那麼熟悉的一張臉,突然就改了態度,改了稱呼,變得陌生起來,這樣的轉變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諷刺地笑自己,亦或者人就是這麼犯賤,當人家在乎你緊張你的時候,你會覺得有壓力甚至會有些心煩,可是當對方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回事,完全可以無視你的存在時,你又會不習慣,會開始糾結起來。

“臭小子,幹什麼?”

“喂!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要你管,還不趕緊老實坐回車裡,小心惹怒了白爸!”

閻樂辰聞言還忍不住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心急的就是他好不好,趁著王叔等開門,就非得讓我來問你。”

聞言,閻芷欣終於大徹大悟,難怪那閘門也就那麼一點距離,早就已經開啟,車子卻沒有動,司機王叔沒有得到閻松白的首肯,他會把那輛坐不下幾個人的林肯加長停在家門口招搖麼?

“沒什麼,就隨便聊了聊,讓白爸先開車,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於是,閻樂辰便衝她壞笑一個,這才將腦袋縮回車裡,再過了十多秒,前面的車子才有了動靜,重新緩緩地朝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