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道:“嗨,別提了,一提起這事兒我就生氣,他媽的,前兩天在山上玩,一不小心迷了路,溜達了兩天方才下來……”

“不對呀,這裡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再說了還有那麼多的遊客,不會那麼輕易迷路吧?”白種人對楊易這樣的說辭自然不是很相信,這西山是旅遊勝地,一到了白天山上山下可都是遊客,只要不是傻瓜,想迷路都難呀。

楊易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在篝火的映照下越發的臉紅了,半晌才吭哧道:“老兄,不怕你笑話,其實吧……我迷路是因為跟著一個漂亮姑娘……”

“哦?!”白種人被勾起了幾分興趣,“然後呢……”

“別提了,那漂亮姑娘沒想到會兩手跆拳道,應該是察覺到我跟著她了,就七拐八拐的把我帶到了人少的地方,然後三兩下把我撂倒在地,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被綁在樹上了,還拿東西塞住了我的嘴……”楊易又氣又怒的吼道。

他拳頭緊握,顯示出內心的氣憤,不過說出來的事情卻是讓白種人三人捧腹大笑,得了,一個起了色心的傢伙,結果卻被女的給收拾了,還綁在山上兩天,這事兒可真是……夠有意思的!

白種人拍了拍楊易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朋友,天涯何處沒有草,早晚都能找得著……”

“呃……”楊易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白種人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感情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呀,得了,這白種人的華夏語水平也就到這兒了!

喝著酒,啃著羊腿,楊易暗地裡也在打量著這座山莊的內部結構,雖然憑藉著暗淡的感應燈看的並不算太過真切,但整體的輪廓還是能看清楚的。

這座山莊整體結構簡單,前面是寬闊的草坪,後面應該是露天游泳池,完全就是建造在山腳上的獨立別墅,很有氣派。

那別墅一共兩層,背靠西山,面朝湖泊,很是詩情畫意。

小樓雕樑畫棟,青瓦飛簷,一陣從湖面上吹來的微風颳來,搖晃著懸掛在小樓上的風鈴,‘叮鈴鈴’輕鳴,煞是好聽。

就在這時,角落裡的一間屋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歡笑聲,聲音天真爛漫,悅耳不絕。

“咯咯咯……媽媽,媽媽,你快聽,外面的風鈴又響了……”

正在啃著羊腿的楊易猛地停下了動作,緩緩地抬起頭,一臉驚疑的瞅著那名白種人,不確定的問道:“老、老兄,你們……這裡還有別人?”

“沒有啊……”白種人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嘿……不對啊……”楊易皺起了眉頭,看向那間傳出聲音的屋子道,“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剛才有一個孩子在說話呀……”

就在這時,那間屋子裡再次響起了孩童的聲音:“風鈴呀風鈴,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好不好?那裡漂亮嗎?是不是人很多,可惜我卻看不到呀……”

這一次,楊易越發的篤定了,拍了白種人一下,信誓旦旦道:“你聽,這明明有孩子在說話嘛,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白種人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這個小雜種,即便是關在屋子裡還不安分,瑪德,要不是先生有吩咐,老子早他媽把這個小雜種給掐死了,至於他的媽媽?那個看起來頗有幾分韻味的少婦,嘿嘿,這等尤物還是可以玩玩的……

一想到這裡,白種人的臉上就掛起了幾分淫笑,嘿嘿一聲,道:“兄弟你肯定是餓的頭暈眼花耳聾耳鳴了,哪裡有什麼人在說話?這座山莊一共就我們三個人,再沒有其他人了呀……”

他說著,衝著那名精壯漢子使了個眼色,精壯漢子悄無聲息的退去,進去了小樓,估計應該是去叮囑樓上的那一對母子了。

孩童的聲音隨著晚風飄散出了小樓,傳到了外面,傳到了衛平的耳朵中,那一刻,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衛平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