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一個月,在一次同學開的聚會中就被一個有幫會背景的美國流氓糾纏上了,每天都跟著她,還到宿舍裡來,強行要和她交往,我陪姚宇報過警,可是警察根本管不了這些,也給學校反應過,可是同樣沒用,那個美國流氓反而越來越囂張,說姚宇損害了他的名譽,除非陪他睡覺,否則事情就沒完沒了,姚宇為了躲避他,才搬到拉拿盛區去的,但……但沒想到碰到了那樣的事。”

說到這裡,那陳靜已經流下了眼淚,取下眼鏡擦拭乾淨,聲音卻尖銳起來,道:“在學校的時候,姚宇也求助過一些中國男生,可是這些男生沒有一個人敢去惹那個流氓,沒有一個站出來保護她,是,中國男生在美國學校裡多數都很刻苦,很聽導師的話,學業也很優異,可是那有什麼用,一群連自已女同胞都不能保護的男人,學出來又有什麼用,只是一群沒有血氣的孬種,讓女人看不起的孬種,為什麼學校裡那些女生喜歡選擇國外男生做男友,並不是他們更富裕,因為出國留學的中國男生家庭條件很多都不錯,而是他們少了一股氣,一股讓女人有安全感的男子氣,難道中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那樣我們這些小女子真的會很失望,而這個民族也看不到希望。”

陳靜尖厲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就在此刻,又有一名穿著西裝,氣度沉穩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走到了場中,用深沉的聲音道:“這位陳同學罵得很對,沒有血性的男人就是孬種,是窩囊廢,我叫江仁志,來自法拿盛區的代表,從我父親開始就在法拿盛區居住了,從小有一件事我就覺得很奇怪,法拿盛區是紐約的第二個唐人街,居住在社群裡的華人比例超過了百分之七十,可是在裡面最兇最橫的並不是華人,而是黑人,是墨西哥人,小時候我就經常被黑人小朋友欺負,我的父親從來不許我打架,還說忍讓是中華民族的美德,我只要好好讀書,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在美國立住腳就行了。現在我當了律師,甚至還有了一家自已的事務所,可是我並不快樂,因為在法拿盛區,每一次面對著那些無賴的黑人與墨西哥人,我都會繞著走,甚至不知道是因為現在有了些成就,不想招惹這些野蠻人,還是從小對他們形成的畏懼感。而姚宇在法拿盛區出事,那些華人居民甚至連警都不敢報,並不是他們完全冷血麻木不願意報,因為打一個電話並不是什麼難事,而是怕誰打了報警電話,被那個墨西哥人知道了會報復。”

說到這裡,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但聲音卻提高了,道:“作為法拿盛區的居民,姚宇的事讓我感到了恥辱,但是,對未來而言,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它讓我們看到了自已,看到了自已的內心的懦弱,也給了我們警覺,如果再這樣下去,沒有人再會看得起華人,那些無賴和流氓會更囂張的想著花樣來欺負我們,但是,有一個事實我們一直以來都忽視了,在法拿盛區的九萬居民之中,華人超過七萬,而非洲裔墨西哥裔義大利裔加起來還沒有我們三分之一,走到這一步,我們自已是有問題的,我們沒有讓他們害怕,沒有讓他們敬畏,我們也沒有一個除了法律之外能夠支撐我們說話的組織, 這一切,應該改變了,為了我們,也為了我們的孩子。”

陳靜和江仁志一前一後說出了方寶的心裡話,不免省了些口舌,聽到江仁志停下話語,知道是該自已表態的時候了,當下一臉沉肅的揚聲道:“陳同學和江先生的話講得非常有道理,我在日本和加拿大都呆過,就有一個深深的體會,華人在海外是不少,聰明才智和體格都並不差,但經常會被一些比自已小的勢力欺負,我不知道是不是華人太多了,反而不容易團結起來,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一箇中國人是一條龍,兩個中國人就變成蟲’,這雖然有些誇大,但對我們無疑也是一種警示,大家是時候團結起來了,是時候讓外國人知道兩個中國人仍然是龍,三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