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而我只是幫她做個決定而已。”我看著流霜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知道她還不能理解,畢竟沒有嫁人,又沒有心上人,這種複雜的情緒是她現在還不能體會的,“好了,自個出去琢磨吧,我想躺會兒了。”

打發走了流霜,躺在床上想著剛才和耿晴洛的談話,其實我還有一些心理話沒有對流霜說,不是不信任她,而是覺得難以開口。

我很清楚自己以後都只能是孑然一身,膝下無子,在這個母以子貴的年代,我的前途明暗不定。而胤禛的寵愛能到何時,更不是我能確定的,縱使我頂著嫡福晉的頭銜,可是一個不受寵的正室又能如何呢?我不想等到人老珠黃時,恩寵已逝,而自己又過的無限悽楚,像個怨婦般苦苦掙扎。我知道這樣想胤禛很不好,我懷疑他不信任他,可是我真的怕啊!我如今是個賭徒,耿晴洛就是我押的寶,希望我不會看錯人,希望耿晴洛可以得到胤禛的眷顧,而與此同時她又不會忘恩負義,棄我於不顧。

除了私心的考慮自己的未來,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耿晴洛的阿瑪耿德金。他雖然只是一個管領,但是對於現在掌管內務府的胤禛來說,他還是很有用的。如果耿晴洛到時在生下個一男半女,屆時胤禛的本錢就更大了,有了賭資才能賭的更大,贏的機會才會更多,那離翻盤坐莊的時機就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塵埃落定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這是蘇軾的《水調歌頭》,也是王菲的一首經典歌曲。

我用古箏彈奏,聲音叮叮咚咚的響起,我和聲而唱,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從前上學時覺得,王菲把這首歌唱得很有意境,再加上我本身就很喜歡蘇軾的詞,所以覺得這首歌特別有感覺。可是現在身在清朝,我用古箏彈奏,用紫婉的身份來體會,只覺得意境悽楚,滿心的無奈,卻無處消散。

琴聲漸漸轉低,最後停止消失。我抬頭看去,流霜紅著眼眶看著我,滿臉的委屈,我剛要問她怎麼了,而此時胤禛卻推門而入。我們行禮落座奉茶,好一通折騰後,胤禛就把流霜打發出去了,看來我只能一會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還真是第一此聽你唱水調歌頭,曲子雖然很怪異,但是還挺入耳的。”胤禛毫不吝嗇的讚賞,我還是大為受用的,雖然這曲調作為現代人覺得很古典,可是對於古人來講還是太奇異了。

“我一向很喜歡蘇軾的詞,曲子只是胡亂編湊的。”沒辦法,我只能這麼說了,還好在這不會有人告我侵權。

“哦?那還喜歡蘇軾的什麼啊?”胤禛饒有興趣的問道,看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啊,還有閒情逸致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最喜歡的,就是他的《江城子》了。”我回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胤禛看著窗外緩緩地說道。

“昨夜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短處,明月夜短松岡。”我開口接道。

“這首詞是很好,只是意境未免太悲涼了些。”胤禛回首對我說道。

“我的感覺卻恰恰和你相反,我卻覺得很幸福。蘇軾很幸福,他的夫人也很幸福,雖然兩人陰陽永隔,卻始終有一個可以一生懷念的人,這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我笑著說道。

“那我寧願每天都可以看到這個人,而不是隻能懷念。”他看著我定定的說。

“那是自然,縱使活著有萬分的悲苦,可誰又會甘心情願的選擇死亡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