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點點頭,看了眼唯一還沒醒過來的葉知秋,又收回目光對郭泰幾人說道:

“我給你們開藥方,買到藥材之後磨成藥粉敷在燒傷部位,每天換一次藥,連續七天,就會長出新面板,不會留疤。”

聞言,幾人都是面色一喜。

雖然都是大男人,留疤也無所謂,但能不留疤,總歸是要好看一點。

秦嵐轉身走出房間,對站在門口的秦嵐吩咐道:

“給葉知秋單獨換個房間。”

秦嵐點點頭,見林凡要下樓,忽然開口說道:“林先生,如煙姑娘的母親今早病了,我想去探望一下。”

林凡擺擺手,說了句‘隨便’,然後徑直下樓,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別墅。

剛才他施展金針術給幾人祛毒,消耗了大量的真氣,此時體內的寒毒又有些壓制不住。

林凡盤膝坐下,閉目凝神,額頭瞬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兩小時後。

林凡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從桌上拿過那個在葉家密室保險箱裡找到的黑色筆記本,點燃一根香菸夾在指尖,走到窗邊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並無字跡,卻夾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一個穿著藏藍色布衣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留著鞭子,穿著花布衣服的年輕姑娘並肩站在一起。

從五官判斷,照片中的年輕男子,正是葉建軍。

第二頁,第三頁,直到第十五頁,都是葉建軍在記載自己同這個女人的故事。

直到第十六頁,葉建軍在日記裡寫到自己要上戰場的事情。

日記於是出現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窗期。

從第十七頁開始,葉建軍就開始在日記裡記載自己和殺手組織‘血屠’之間的事情。

五十年前,葉建軍立下赫赫戰功,在軍部擔任要職,後來為了尋找照片中的女子,辭去職務回到了雲山市。

那時候,血屠組織在西方遭到圍剿,逃到了龍國,又遭到龍國安全署的清剿,猶如喪家之犬。

在一次血屠成員和安全署隊員的戰鬥中,葉建軍照片中的姑娘,意外成了血屠成員手裡的人質。

葉建軍為了救心愛的姑娘,悄悄將那幾名血屠成員藏在了自己家裡。

那幾名血屠成員,卻在知道葉建軍的身份之後,用那姑娘的性命要挾葉建軍為他們做事。

於是,往後的三年,葉建軍前前後後為數百名血屠成員提供掩護。

他的家,就成了血屠成員的避難所和臨時據點。

試想,葉建軍是一個立下了赫赫戰功,又主動放棄軍部高位、放棄榮耀迴歸家鄉的功臣,安全署又怎麼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呢?

可惜,世事難料。

血屠的人,不僅沒有放過葉建軍心愛的姑娘,還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將其折磨致死。

葉建軍憤怒,後悔,不甘。

血屠的人說,葉建軍已經入局太深,無法善終,要他繼續替血屠做事。

葉建軍答應了。

因為他要得到血屠的信任,打聽到足夠的訊息,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將血屠的人一網打盡!

林凡翻開了筆記本最後幾頁。

上面記載著一些重要的資訊。

按照葉建軍的推斷,血屠的總部據點,應該在龍國西南,極有可能在西南邊陲,這是他用了幾十年時間,才推斷出來的結果。

除此之外,筆記本上還留下了一條重要線索。

三年前,西涼省安全總署署長遇害,兇手極有可能就是血屠組織的人。

並且,新上任的西涼省安全總署署長,有極大機率也在替血屠組織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