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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意義。因為大部分女性所執著的世俗事物,她完全沒有興趣。就像福爾摩斯認為無聊是一種罪惡,因此,她非常討厭自己的頭腦停滯或怠惰于思考。她總是在追逐存在於這世界的謎題和怪誕現象,頭腦裡只有透過觀察或調查所匯出的知性結論。
“人生在無盡的時間裡是有限的,所以我不想把精神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我認為大部分女性憧憬於自認有價值的事物是一種不具生產性的活動、沒效率的習慣。”蘭子這句話將與她同年齡的女性——包括她的朋友在內——批評得體無完膚。
不過,如果你說她對流行完全不關心,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她一直留意流行的動向,以誇張、華麗的服裝來打扮自己。她認為這樣的穿著就像石蕊試紙一樣,可以測驗出對方的反應。也就是說,價值觀被常識束縛的人們看到她那獨特的打扮後,便會顯露出各種情感。另外,被她亮麗的外表矇蔽,而沒察覺她內在的人們,幾乎都會對她吐露實話。
這段期間,她特別鍾愛有如嬉皮女王的吉普賽風格裝扮。不過那也是藉著別人眼中的自己,以觀察對方的手段之一。
無論如何,蘭子本來就很漂亮。一頭秀麗的鬈髮妝點出她端正的五官,彎彎的細發輕柔地覆蓋在她的肩膀。在她圓滑的臉部輪廓中最具有魅力的就是那閃亮動人的美麗雙眼。堅挺的鼻子與緊緻的嘴唇忠實地表現出她堅強的意志和決心。
隨著調查工作大增,蘭子的大學生活也過得非常充實。在校園內外都有許多男友的她,卻表示交男友並不是戀愛,而是像閱讀書籍或報紙獲得資訊一樣。換句話說,她只不過是為了吸取男友們的專業知識,所以在特定的一段時間裡與他們走得比較近而已。
雖然因出席日數不足的關係,蘭子的成績不甚理想,不過,她已經發表過好幾份教授級的數學論文,震驚了國內外學者。在社團活動方面,她除了參加推理小說研究會和美術社,同時也是民間推理迷組成的“犯罪研究會”的一員。
身為警視廳副廳長的家父也會從旁提供幫助,使她能夠在繁忙的生活中陸續解決許多犯罪事件。也正因如此,蘭子有許多警界的朋友,帶領她去接觸更困難的事件。
她經常這麼說:“這世界上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或無法理解的事情,不過,將它們如此定位的正是人類本身。被人們視為異常的事情或怪現象,才是讓社會陷入恐懼的元兇!愛倫坡不是也說:‘我們所見,或是我們自認為所見之物,皆只不過是夢中之夢。’
“也就是說,所謂的‘謎’是一種從多數人的生活中,所產生的幻影。更具體地說,與犯罪相關的許多秘密,幾乎都是因為資訊與情況傳達不良而造成的。在有前提、過程、結論的狀況下,所謂不可思議的現象或異常的事實,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是,如果從一連串的事情中抽出一部分過程,讓大家只看到開始,接著便結束,這樣就好比魔術一樣,不論是誰,一定都會覺得事情很奇怪呀。”
蘭子每天都會仔細閱讀好幾份報紙。她說那是因為真實和虛偽會散亂地出現在報道里。她會從中找出可疑的報道、犯罪調查的線索,甚至是即將萌芽的犯罪事件。有時,一則乍看之下沒什麼、看起來也與犯罪毫無關聯的報道,她卻可從中看出一些重大端倪。
當然,這些都要歸功於她對犯罪的獨特嗅覺,以及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敏銳的直覺。她料事如神的洞察力,每每都讓我們驚訝不已。她獨特的“直感式歸納型推理法”也是來自於她女性特有的直覺。
昭和四十五年八月底——確切的日期是二十四日,星期一——蘭子靠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