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放下他,趴在床邊靜靜看著他。

陸鴻臉色古怪,偏過頭假裝睡去,不去看她那幾乎要將人融化的眼神

過不多久,聽到有輕微的聲音傳來;睜眼一看,只見那隻白毛小狐討好地用小爪子撓了撓她的袖子,又竄到她肩上,親暱地伸出舌頭****著她的臉頰。

晏小曼卻哼了一聲不理它,道:“你這不講義氣的小東西,我可再也不要你啦,快去快去”,

靈狐跟她已久,知道她嘴上這麼說,心裡終究是不捨,於是往她身上蹭的更歡;晏小曼被它的小舌頭,小爪子弄得麻麻癢癢的,不一會兒就咯咯嬌笑將它抱在懷裡。

陸鴻看著有趣,笑道:“晏姑娘,我昏迷了多久了?”,

“已經五天了”,晏小曼忸怩道:“陸鴻哥哥,等你傷好了就不能再叫我晏姑娘了?”,

“啊?”,

陸鴻疑惑不解。

晏小曼卻臉色緋紅,也不說話,羞答答地低下頭,嘴角含羞帶笑。

陸鴻道:“這五天裡萬劫海有什麼動靜嗎?”,

雖然面對蛟魔王時他竭力保持鎮定,但不管怎麼說那可是萬劫海四大妖王之一,曾單人獨身平定海域八百里內亂,收服惡鼠門,擋住聖火教分壇的一方魁首,這“覆海蛟王”的名號都是一顆顆人頭堆出來的。

他只是一絲殘魂,一絲靈力自己便對付不了;若是他真身駕臨只怕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吧。

晏小曼道:“萬劫海暫時還沒有動靜,只是送來了一封信”,

陸鴻奇道:“什麼信?”,

晏小曼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陸鴻調笑地看著她嬌媚的臉,道:“你真的不知道?”,

晏小曼知道瞞不過他,笑道:“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後來偷偷看了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她露出忿忿神色道:“那隻九頭蛟讓樓主把你傳送到萬劫海,交給他處置,還說了一些很是無禮的話”,

見陸鴻露出沉思的神色,晏小曼將他額前的劉海撩開,柔聲道:“陸鴻哥哥,你別擔心,若是樓主果真要把你交出去,你就和我一起去青丘國;我青丘國雖然不如萬劫海那般勢大,但北有盟友狐族,還有上古蚩尤魔帝舊部的庇護,我決計不會讓他們傷你的”,

陸鴻喉嚨動了動,臉色古怪。

自從醒來後晏小曼彷彿變了一個人,對他千般溫柔,萬般體貼;他既覺的心中麻癢難耐又覺古怪。

“你怎麼。。。突然。。。。。。”,

似是知道他想問什麼,晏小曼湊近了貼在他耳邊道:“陸鴻哥哥,我不是突然才對你好的,兩年前在塗妖山,你要是對我像對孫瑤一樣,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那****捨命救我,我可算知道你的情意啦”,

說著臉色飛紅,抱著白毛小狐小跑了出去。

陸鴻不由得愕然,那日只是救你而已,有什麼情意了?

躺在床上略想了想,雖然萬劫海讓拜劍紅樓將自己交出來,但無論是為了顏面也好,為了其他也罷,樓主明面上定然是不會將自己傳送到萬劫海的。

至於暗中彼此會有什麼動作就不是自己能猜想到的了,但不管怎麼說這次惹得麻煩總歸是不小。

想了想,伸手輕輕拍了拍乾元袋,一隻青鳥冒出頭來。

青鳥圓頭尖喙,絨毛柔軟,靈動的大眼睛看著他,親暱地啄了啄他的手心。

陸鴻掙扎著坐起身來,取過紙幣寫了一封信綁在它的腿上,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笑道:“青兒,有勞你了,將這封信送到孫瑤手中”,

青年又在他手心啄了啄,張開翅膀飛出窗外。

傍晚十分,天邊的紅霞將大地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