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鬆開心內不由的失落;轉過頭見他似笑非笑看著曬衣杆上女子的私密衣物,頓時大羞,似嗔似怒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不知不覺之中對他的感覺已經變了;當初她雖然羨慕陸鴻的一身修為,但卻十分不喜歡他那副慵懶又帶著點輕薄的樣子,此時卻不知為何內心總是會因為他那樣的眼神而悸動。

陸鴻略看了看,道:“程姑娘,這裡確是清修的好地方,但在下以為這幾****還是回煙雨樓的好”,

“為什麼。。。好。。。我聽你的”,

她本想詢問,但一看到他那雙眼睛便覺無需再問,只要照他說的做便是了。

她小跑回屋裡去收拾女孩兒家的體己物和胭脂水粉之類,一出竹屋恰好看見陸鴻看似隨意地坐在溪水旁,他嗅了嗅鼻子,笑道:“好香”,

程瑤珈本沒聞見這裡有什麼香氣,但一偏頭看見曬衣杆就在他身側,他顯然是說那衣物上的味很香,當即羞怒地瞪了他一眼,對他的輕薄又愛又恨。

此時劍墳已是一片凌亂,所有名劍都破土而出,地上只有泥土,血跡和受傷的弟子。

青陽子,杜合歡面色都很難看;連蓮心也眉頭輕蹙。

劍墳雖不似拜劍紅樓總部先師祠堂那般神聖,但怎麼說也是門內逝去之人葬劍之地;當初建這劍墳一是紀念之意,而來也是為後入門的弟子鋪路,提供試煉之所。

現在劍墳內名劍盡失,即便是青陽子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副樓主,師叔,供奉,此事是聖火教餘孽所為”,

許季年拜詭在地,咬著牙道。

他手上不輕,一隻手仍舊捂著胸口。

無塵三人來襲時他被無塵一掌穿行,本以為斷無活路,誰知無塵那一掌竟沒有插準他的心臟,偏了半寸,雖是將他胸口貫穿但卻不致死;他劇痛之下暈了過去,方才醒轉就見青陽子,杜合歡等人朝這裡趕來。

杜合歡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道:“季年,你是如何知道?”,

許季年擰眉道:“那妖人鐵壁貫穿弟子胸口時弟子親眼看見他臂上的金色火焰記號,陰陽陣內另一名妖人使得則是聖火教魔典中的赤梟之劍,這是諸位師弟親眼所見,副樓主一問便知”,

蓮心做著副樓主已然多年,看似年輕,實際上門內事物都已處理純熟;赤梟之劍的事他已詢問過王大雷等人,確信無疑,她自然懷疑有人栽贓嫁禍,故而不動聲色;但火焰記號的事卻由不得他不懷疑。

金色火焰記號是聖火教教眾的標誌,且都是紋在手臂上;當日聖火教行事暴虐,又東征西討,犯了眾怒,包括萬劫海在內的許多門派恨屋及屋,只要見到手臂上有火焰記號的人就殺。

這件事修界中人人盡知,絕不會有人拿來看玩笑。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無塵的八臂魔像已經有所小成,刻印,消除一個火焰印記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許季年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也全是無塵手下留情,故意讓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火焰印記,從而將禍水引到聖火教身上。

這栽贓嫁禍之計雲雀三人籌謀已久,許季年本機警謹慎,但論心計深沉終究是比不上雲雀三人。

蓮心點了點頭,道:“你辛苦了,回去養傷吧,這件事怪不得你,本座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是”,

許季年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蓮心負手道:“大供奉,你怎麼看?”,

杜合歡沉吟道:“副樓主,聖火教確有人倖免於難,但他們大多都在西域東躲西藏,早已不成氣候;而且聖火教崇尚武典,於劍道並不看重,實沒必要千里迢迢來此犯險;依我看此事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

“是嗎?”,蓮心笑道:“據我所知西域聖火教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