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呀。”藍沙拚命用手肘頂著關海的腰際。

“希望不要讓你為難。”

“不會啦!不過,你要好好的演戲,千萬不要讓羅可欣看出破綻了。”

“放心,我會的。”是演戲嗎?關海在這一刻,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羅可欣出院的那一天,關海帶著楊馥非來到病房外。

楊馥非手上捧著一束白色百合,在她準備要敲門時,關海小聲的喊住她:

“等一下。”

“呃?”

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握住她的左手。“這樣比較像一點。”

他的動作很自然;明知他是在為這場戲加深表演的真實度,她還是因為他厚實的掌心而有了悸動。

他伸手敲門,等到房內傳出“請進”的聲音時,才轉動把手,牽著她走進病房。

問他有沒有朝思暮想過?心底的聲音告訴著自己,他可是想了整整五年,終於讓他再次牽住她的手。

這五年來,他很想打聽她的訊息,可是又怕帶給她不必要的困擾。在全世界都以為他在帶壞她的時候,他又怎能再去找她呢?

羅可欣站在面向大馬路的窗子前,陽光灑遍她雪白的膚色,她一眼就瞧見那一雙緊緊相握的手。

“嗨!”楊馥非友好地先打招呼,然後有些害羞地掙脫被關海握住的手。

“送給你。”楊馥非將花束送到羅可欣面前。

羅可欣一把將花打到地上。“誰讓你進來的?!”

“我帶她來的。”關海彎身撿起地上的百合花,再次送到羅可欣面前。

羅可欣沒有接下花,雙眼瞅著關海。“你是什麼意思?”

“可欣,她是楊馥非,木易楊,馥郁芬芳的馥,是非的非。”關海簡單的為她們做介紹。他和楊馥非商量過,不要一下子刺激羅可欣的脾氣,希望能以開導的方式慢慢讓羅可欣知難而退。

“你可以喊我非非。”楊馥非的態度不熱烈也不逢迎,對付這樣驕蠻的小孩,她算是很有經驗。

羅可欣的雙眼死命地在他們身上流轉,“你打算來跟我搶關海?”

楊馥非不著痕跡地貼近關海。“我和關海來接你出院,還是你家裡的人會來接你?”

“我在問你,是下是要來跟我搶關海?!”羅可欣口氣不耐地再次質問。

“關海是人不是東西,他不需要用搶的。”楊馥非側眼凝看著關海,故意忽視羅可欣的怒氣。

關海親暱地摸摸楊馥非的發頂,然後才對著羅可欣說:“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關海拿起床上的提袋,裡頭是羅可欣的私人用品和換洗衣物。

“我不回家!我要去你那裡!”羅可欣還是住在家裡,她沒有工作能力,又還在唸書,經濟上的來源還是得仰賴爸爸。不過這次她的自殺沒讓家裡的人知道,而是謊稱她跟同學南下旅行。

“非非剛從臺中上來,所以她現在住在我那裡,你來恐怕不方便。”

“關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的身體才剛好,你就想丟下我不管,你怎能這麼狠心?!”住院這三天,羅可欣明顯感受到關海比以往更甚的冷淡。一天只來看她一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地勸慰她、鼓勵她。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明明已經答應他不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卻又一時無法剋制自殺的行為。她知道他非常的生氣,因此她收斂了一些分寸,不敢再用言語要脅他。

“關海,沒關係。”楊馥非親暱地用手腕勾住關海的手肘。“就帶可欣一起回家,她就像你的妹妹一樣,我們應該要照顧她的。”

“不行,我那裡只有一張床。”他不想讓楊馥非誤會他和羅可欣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緊接著又說:“你要相信我,她從來沒有在我那裡過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