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他對李姐笑了笑。

以前他對錢沒概念,現在漸漸有概念了,他知道五萬塊可以娶若木,十萬塊可以改變她的人生。

而他隨手摔碎的那個水杯,可以救一條命。

多謝那個傻姑娘,讓他不再是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貴公子。

想到若木,他的嘴角又揚起來。

……

當天上午,蕭駿讓武嶺調查清楚若木的去向,知道了她現在工作的地方。

下午,蕭駿離開了葡萄莊園,獨自開車返回海城。

想找她是很容易的,只要他想,甚至可以讓她一輩子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而之前放走她,不過是覺得沒必要留下一個一心想逃走的人。

既然她怕他,也不想和他產生任何瓜葛,那就放她走好了。

反正就是一個女傭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在她離開後的這些天,蕭駿卻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惶惶不能終日,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他搞不懂這是為什麼,不過就是一個讓他動了情0欲的女傭人,只是做了幾次和她雲0雨的夢,至於麼?

直到他看見了沙發上那塊疑似血漬的痕跡,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病灶。

那一晚,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裡生根,然後瘋狂地成長。

以至於她離開後,他不受控制地想她。

已經想得快要發瘋。

從她第一次離開,他就開始想她了。

當她突然回來,他別提多高興,當她借完錢坐上那個男人的摩托車,他又心情煩躁,悵然若失。

而聽說她被父母逼著結婚,他緊趕著去山裡救她,也不是出於什麼愧疚,那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是因為想要她,再一次。

所以必須找到她,不管那沙發上的痕跡是血還是什麼,不管那晚是夢還是真的,他都要去找她。

……

當天晚上八點,蕭駿抵達海城。

他沒有回家,也不打算回家,他走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那是武嶺給他的地址,若木工作的地方。

武嶺已提前和這邊的總經理打好了招呼,他一走進酒店,總經理便熱情接待了他。

畢竟自己的父親是蕭重煬,某些時候,父親的名聲,確實會給他帶來不少便捷。

在總經理的引領下,蕭駿乘坐電梯來到酒店三樓。

走廊裡充滿了劣質清新劑味道,混合著廉價地毯散發出的油汙味,令蕭駿呼吸不暢。

而一想到她最近每天都走在這樣的走廊裡,穿梭在一個個充滿各種味道的房間裡做清潔,蕭駿就恨不得拎起旁邊這個油頭肥腦的總經理,質問他是不是瞎了眼,怎麼能讓小姑娘幹這種活!

但他壓下了自己的火氣,他內心偏袒那姑娘,不代表別人也會如此。

而且這也是她自己選的。

他們來到了一間開著房門,正在做打掃的房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