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上完廁所,晃晃悠悠來到乾淨的洗手池前。

透過鏡面,打量著洗手間,依然是高階的黑白灰搭配。

沒有一滴水漬的龍頭,反著冷冽的光,水紋色的大理石臺面,同樣冷颼颼的。

程小羽忍不住吐槽:“這家酒店的設計師一定是個性冷淡。”

她又看到了水池檯面上的白色磁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個白色和棕色的瓶子。

瓶子錯落整齊地擺放,看起來就是一些基本護膚品。

這種大酒店裡的一次性用品是什麼牌子的?有點好奇。

程小羽拿起來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的一串字母,沒有一個認識的詞兒。

看起來很高階的樣子……

程小羽想著一會兒要洗個澡,用一下。

至於這會兒,她別說洗澡了,就連洗個手都犯懶。

現在她就想睡覺。

她把護膚品隨手放了回去,但因為喝多了,有點沒準兒,弄倒了一排瓶子,有的滾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趕緊彎腰去撿,還好不是玻璃瓶,沒有摔壞,起身時,又撞到了腦袋。

“啊!”程小羽不由地叫了一聲,疼得她差點原地去世。

程小羽馬馬虎虎放好護膚品,出了洗手間,揉著頭,迷迷瞪瞪地去找床,結果卻走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拐進了一間很空曠的屋子。

一整面牆的鏡面,牆邊有壓腿用的欄杆。

誒?怎麼好像進了舞蹈教室似的?程小羽感到十分奇幻,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然五星級酒店裡,怎麼會有一間舞蹈房?

不過這舞蹈房是真的不錯。

柔和的木色地板,乳白色的紗簾,陽光穿過紗簾零零散散地灑落了一地。

程小羽有點熱,走去開啟了窗戶。

涼風吹進室內,她感到頭腦清爽了一些,不那麼頭昏腦脹了,只剩下醉酒後的悠悠哉哉。

她看向鏡子,身穿白色紗裙的她,光著腳站在鏡子前,這情形,讓她忽然回憶起過往練舞的日子。

好久沒有跳舞了,她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踮起腳,跳起來久違的芭蕾舞。

她知道自己這一定是在做夢,所以不用擔心腿傷的問題,反正醒來後一切都會消失。

所以不管是旋轉,還是大跳,她都放開了,跳得酣暢淋漓。

自從車禍之後,她就沒有這樣跳過舞了。

有身體上的障礙,更有一層心理障礙。

程小羽真希望這個夢能一直做下去……

她投入的跳著舞,甚至沒有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她很久。

程小羽畢竟是喝醉了,終於在做出一個高難度的旋轉動作時,沒有掌握好平衡,向地上倒去。

門口那位觀眾,快步走上前來,把這隻喝醉了的小天鵝穩穩地接住了。

程小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頭沒腦地說:“時總?你怎麼也在這?”

她想說的是,時總裁怎麼也跑到了她的夢裡了。

時沉淵看著她,“我不在這,在哪。”

他磁性的男中音,像魔咒一樣飄進她的腦袋,讓她呆立在原地。

他的眸子也像深邃的古井,吸著她一直想看,無法自拔。

最要命的,是他這張冷峻帥氣的臉,讓程小羽的小心臟砰砰直跳。

撇開別的不說,這傢伙長得是真帥。

既然是做夢,那對夢裡的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