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麼東西像是要漏下來了一樣,真是有趣極了……”

“貪狼……”

心間的疼痛越來越深,一寸寸,一絲絲,幾乎將陳京墨淹沒的痛苦和悲哀折磨著他,他無法再去責怪面前這個人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隱瞞他欺騙他,什麼話都不肯和他說,只覺得硬逼著鄭常山在他面前剝開最不想提及的醜陋的自己才是自私至極。

而見他這幅憐惜且傷心地看著自己,終於感覺到那陣因星象不穩所帶來的痛苦正在褪去鄭常山只又一次低低的笑了起來,接著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接著閉上眼睛疲憊地回答道,“廉貞,我已經什麼秘密都沒有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即使我再醜陋,也別丟下我,好不好……”

第七十九章 佛像

僧苦練在清晨來臨前又獨自一個人去了趟法華山,巨門從不會陪他來這種地方,他也不會說連這種事都要硬逼著巨門來滿足他。

因為法華山在楊川市屬於政府管轄的佛教文化地,所以明面上還是個普通人的僧苦練除了能向白銀寺捐贈一些東西之外也不能做太多。

白銀寺的主持老師傅看見他的時候顯得很恭敬,畢竟這位歐陽居士對他們寺廟一直幫助有加,這樣的善心人士他自然是要客客氣氣地招待。

而等進了白銀寺後,照例在主殿一聲不吭地對著那尊由他自己捐贈的金身佛像跪下唸誦了一會兒佛經後,神情顯得十分虔誠的僧苦練隨著那老主持走到寺院外的海棠花樹下站定才很突然地開了口。

“最近進金身殿上香的香客多嗎?”

“不多不多,只不過這些日子連著幾天來了個可憐的母親,看上去是走投無路了一直跪在金佛前哭著乞求佛祖能救救她的女兒,她女兒聽她的描述是得了絕症家裡沒錢醫了,這位母親花光了家裡的積蓄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廟裡的幾個小徒弟幾次想請她留下用一頓齋菜,她也不肯……”

年邁的老主持這般說著,神情悲憫,雙手合十臉上不由自主地便浮現出了些同情之色,而僧苦練聞言不悲不喜地發了會兒呆,半響才眯起眼睛緩緩勾起嘴角道,“她既然都對佛祖乞求了,那就幫幫她吧,下次她再過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問問她的名字,她女兒的一切醫療費用都由我來承擔。”

“哎呀,歐陽居士這真是……真是替那位施主多謝了。”

情緒顯得相當激動地連聲開口,年邁的老主持儘管之前已經見過他這樣默默出手過很多次了,卻還是忍不住被他的這份樂善好施所打動。

畢竟如今這個時代行善者大多希望讓他人知曉,少有如歐陽清光這樣的人才會這般,而聞言若有所思的僧苦練只低下頭笑了笑,半響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地金身殿道,“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個汙濁的凡人罷了,這都是佛祖幫的她,如果她要感謝,就讓她多感謝感謝佛祖吧。”

……

背脊,皮肉上和血管中那種猶如被嚴刑拷打過後的疼痛在清晨到來後第一抹陽光出現的時候終於逐漸褪去了。

低著頭的鄭常山被陳京墨半扶著將腳落到了地上,等勉強站穩後走出那趟了一地血的浴室後,他不自覺地眯起灰白色的眼睛望了望窗外,又顯得如平常的那般很是懶散地扯了扯嘴角。

“星辰落下時,一切就會恢復如常,一到晚上就又是另一番新的折磨,巨門這次看來是找了個厲害的幫手在算計我,巴不得把我就這麼活活整死……但這世上的事又怎麼會什麼都如他們的意呢……”

這般說著,鄭常山的神情便顯得有些詭異陰沉,一向心思深沉的心裡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回敬巨門的主意,看上去就好像方才在陳京墨面前表現出來的片刻的脆弱都像是別人的幻覺一般。

而聞言的陳京墨沒有立刻回應他的話,只沉默著單膝地跪在臥室的地毯上又想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