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

“哼!”她重哼一聲,倔傲地轉頭看向窗外。

火車的聲音依舊隆隆響。

“你還要生多久的氣?我這樣的行為是逼不得已。”全是她任性造成的結果。

“嗯哼!”

坐在另一側座位的貝卡悶著笑探出頭。“早告訴你,女人是不能寵的。”

“貝卡,她聽得懂阿拉伯語。”莫辛格忍著笑解釋,擔心向導在半路遭謀殺。

“喔!那不是更好?教教她身為女人的卑微,少一副高高在上的聖女樣。”要是他的女人早趴在地上認錯了。

“哼!哼!哼!”紫黎由鼻孔連嗤三聲,以譏罵他的沙豬心態。

“在我們宗教裡,女人只能吃剩菜,不得和男人共桌,不得買東西,不得和單身男子同行,不準……”

“好了,貝卡,她的眼睛快噴火了。”多美的水眸,就連生氣的模樣都令人心動。

貝卡偷偷覷她。“兄弟,奉勸你一句,太兇悍的女人違背阿拉的旨意,我建議改挑個回教女孩。”

回教體系的婦女溫順、忠誠,以夫為天,不會碎嘴,規矩地做著份內事——養育小孩,更不會和丈夫頂嘴,哪像她——

凡事愛與男人爭執,穿著回教婦女最不屑的長褲,動不動就使性子,不肯信服男人天生的能力比女人強。

幸好她不是生長在回教國家,否則早被亂石打死。

“哈……我就是喜歡她像野馬的烈性,讓男人想在她身上冒險。”真糟糕,他似乎太偏愛她了。

“美女殺手”只對一個女人執著,是否意味著他的心在變質?

“你在自找苦吃,我建議你鞭打她一頓,讓她學習女人該有的謙卑。”女人的刁是男人的錯。

你敢?!紫黎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莫辛格。

他輕笑地撫撫她因過度曝曬而有些暗沉的肌膚。“她會先殺了我。”

“所以說嘍!是你寵壞了她,怨不得人。”貝卡瞧不起他的懦弱。

“我想把她寵得更壞,無法無天得像匹野生馬。”說著,他腳下傳來一疼。

“請不要把我當成死了一樣討論。”太過份了,敢如此對待她。

莫辛格握住她雙腕,防止她傷了自己。“息怒呀!寶貝,我是在寵你。”

“是呀!把我當畜生一樣的捆綁,讓所有人看笑話。”她嘔極了。

天一亮,她趁他習慣性淋浴時,帶著簡單的行李打算落跑,才一走出度假村的大門就發現少了護照,只好偷偷地折回去拿。

平常他至少要衝半個多小時才出浴室,誰知這次竟反了性只用了一半時間。

她剛要推開門,門就自動地往內拉,露出一張氣憤難當又滴著水的男性臉孔,接著他瘋了似找了條皮革割成兩半,分別捆住她的手和腳。

然後像未開化的野蠻人扛著她四處走,最後上了通行全西亞的火車,讓貝卡笑得牙快掉了。

“黎兒,你在咆哮。”莫辛格笑著向全車驚恐的群眾道歉。

“我沒有,你出現幻聽。”她拒絕相信暴徒。

他手一揚。“你瞧,全車的老老少少都在忍耐你的噪音。”

“莫辛格,你是個十足的惡棍。”她低聲吶喊,粉頰有可疑的暗紅色。

“多謝恭維,那是我的榮幸。”他毫無愧色地在她唇上一啄。

“你……”她氣得不知該罵他什麼方能消氣。

幸好貝卡適時遞過水和乾糧。

“先喝口水,你罵了老半天八成渴了吧?”莫辛格把水袋湊上她的嘴。

紫黎很有骨氣地偏過頭。“不喝。”即使她渴得全身水份快乾枯了,也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