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額,他們其實並不在乎。”

郭逸銘已經聽得呆住了。

以美國去年3萬億美元的國民生產總值來說,120美元的貿易逆差看起來好像並不多。但要知道,這3萬億可不是同比上年增加了3萬億,而是全體美國人、包括在海外的公民、公司,以及外國在美企業都計算在內,總共一年創造的價值。

而且按照美國重複計算、家務勞動也算GDP的計算方法,這3萬億裡其實還有不少的泡沫水分。只要看看IBM就知道了,它去年也不過才創造了一百億的總收入,日本等於一年就從美國賺走了一個IBM的所有收入!

而美國又有幾個IBM?

難怪他們崛起那麼快,原來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開始拼命吸美國血了。可就算這樣,美國還在繼續姑息他,並極力壓制國內資本家的反彈,這才是最奇怪的。這到底是在放縱日本,還是在國內積蓄對日本的仇恨啊,這樣的怒火年復一年積壓在美國人民的心中,一旦爆發出來,會將日本燒成一片灰燼的吧……

郭逸銘打了一個冷戰。

他開始有些看不懂美國政府的做法了,搞不懂他們到底是出於冷戰需要,故意壯大日本,還是讓美國民眾對日本的仇恨積壓到最大,然後找機會來個總爆發,對日本進行一次徹底清算。

或者,是兼而有之?

可憐啊可憐,日本現在還懵懂無知,以為美國真是一片樂土。各財團、各公司拼命趴在美國身上吸血,唯恐落於人後。現在連半導體行業也趕了上來。從後世的經驗可以看出,高科技可是美國的警戒線,踩上這根紅線就會遭致致命打擊,看來這仇恨應該快要到爆發點了。

那麼現在,究竟是應該去日本辦廠,借日本的技術、裝置和廉價的人工,也跟著他們一起發財,大撈一把呢,還是等著美國發飆的時候,跑去趁火打劫?

這個時代又和後世不同,後世的中美雖然長期競爭、對抗,但始終沒有扯下最後的臉皮。而且資本的融合性,使得兩國都投鼠忌器,既有對抗又有合作。總體而言,合作還是主流,和這個時代的美蘇爭霸還有很大不同。美蘇爭霸是生死存亡之爭,所以美國或許會繼續容忍,一直容忍到忍無可忍……

郭逸銘默默地聽著傅林講述他在日本考察之行的各種見聞,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心中卻在不停地進行著各種盤算。

……

郭逸銘在北京多留了一週,成功地幫助傅林把半導體記憶體的專案透過了上面的審查。最終美國之行,他們是在第二週的週五下午出發的,並於晚七點過降落在了日本的東京國際機場。飛機將在這裡停留一個小時,進行機場快速檢修、補充油料,然後繼續起飛,下一站是美國的夏威夷。

因為這是長途國際航班,飛行時間漫長,在乘務員引導下,所有的乘客領了中轉牌後下機在候機廳內休息,可以買點東西吃,順帶著放鬆一下。

郭逸銘和舒雨菲剛剛進入候機廳,舒雨菲就咦了一聲,朝一堆接機人群指過去,對他說:“老闆,你在日本有朋友?”

“沒有啊?你看到了什麼?”郭逸銘好奇地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他有點輕度的近視,不戴眼鏡不影響工作生活,但遠一點的景物看起來就有些模糊。他只看到遠處人影綽綽,好像有不少接機的人舉著牌子,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

“老闆,那怎麼有人舉著寫著你名字的牌子,在那不停地舞動呢?而且那塊牌子下有不少人呢,看他們穿著都很不錯,像是很有身份的人呢!”舒雨菲的雙眼視力2。0,足以當飛行員,一眼就看到了牌子上寫的內容。

怪了,我可只是飛機中途經停,怎麼會有人在這裡等著接我?

郭逸銘有些好奇,跟著舒雨菲向那群衣著體面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