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加上謝家這兄妹倆,地點就在江承嗣的會所內。

謝奪覺得莫名其妙,吃了飯,他就準備回家了,江承嗣卻拉著他,說要和他喝酒。

兩人幾乎沒在一起喝過酒,突如其來的殷勤,讓他覺得怪怪的。

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甚至直接開口問了江承嗣:

「四爺,您是不是有事找我幫忙?」

「沒有事要你幫忙,你別有壓力,就是喝杯酒,放輕鬆點。」

之前在醫院剛見到,對他還頗為冷淡,這莫名又拽著自己不肯走,他到底想幹嘛?

謝奪雖然一直做生意交際應酬,酒量卻一般,加上江承嗣給他喝的酒,又是幾種摻雜混合,很快,他有些微醺醉態。

「謝公子……」

「唔?」謝奪已經覺得,江承嗣的臉,在他眼前出現了重影。

「今天在醫院,我們的話題還沒聊完,你再給我說說司先生這人怎麼樣吧。」

「司先生,他就是……」謝奪原本對江承嗣也是知無不言,又喝了點酒,有什麼話,就都告訴他了。

「你見過司小姐吧。」

「見過,一起吃過飯。」

「你覺得她怎麼樣?」

「挺好的。」

「你喜歡她嗎?」

「喜歡?」謝奪腦子暈著,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我就覺得她挺好的。」

優秀漂亮的人,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謝奪對司清筱頂多就是欣賞,談不上那種長相廝守的喜歡。

「你想娶她嗎?」

謝奪輕哂,「估計整個京城的男人都想娶她。」

江承嗣一聽這話就有些不爽了。

……

謝奪可從沒想到,江承嗣把自己灌醉,是想套他的話。

他與江宴廷鬥智鬥勇這麼多年,對江家幾個兄弟也有所瞭解,江錦上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江時亦也是如此,唯獨這個江承嗣。

可能是江家唯一的傻白甜。

謝奪對他沒有戒心,自然也想不到他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江承嗣從謝奪那裡,又探聽到了不少司嶼山的喜好,心底美滋滋。

不過他沒想到,從謝奪嘴裡套話,居然如此輕鬆。

一個能跟二哥鬥了這麼多年的人,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怎麼覺得傻裡傻氣的。

居然問什麼說什麼,毫無防備,就他這樣,是怎麼在商場混這麼久的?

一個覺得對方是傻白甜,一個覺得對方是大傻帽。

霍家小意外出生,也是喜事,京城談論的人很多。

說得大多是他的輩分問題,出生就是人生贏家啊。

唯獨遊鴻憲這邊,他沒有在醫院守一整夜,卻也派人一直在盯著,整宿沒睡。

尤其是聽說沈疏詞折騰了一天,孩子還沒出生,他就很擔心孩子出什麼事,擔心霍家找到自己頭上。

他清晰記得,自己就是拉了她一下,總不能就是這點拉扯,刺激得她提前生產吧。

不過霍家若是存心碰瓷,當時洗手間又只有他和沈疏詞兩個人,自己只能任由她栽贓陷害。

自己是惡的,大抵也會把別人都想得卑鄙齷齪。

遊鴻憲心底本就忐忑,卻接到了自家姐姐的電話,讓他去司家吃飯。

自從祁則衍戀情的事情後,遊雲枝就很少主動邀請他去司家,他心底想著,可能是快過生日的緣故,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她的孃家人。

生日宴上,作為孃家人,肯定要給她撐撐面子,他還特意買了不少東西登門。

結果在司家,又看到了江承嗣,他心底咯噔一下,臉色瞬時難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