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利爪穿透了徐師弟的前胸,從背後伸了出來,徐師弟一臉的驚駭,從嘴角流下一條血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

“師兄……”頭往旁邊一歪就沒氣了。

“啊,師弟!”張倫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紫發男子又冷冷的盯住了他。

剛才此人出手,爆發力太強了,根本超出了人體的極限,這或許是一種天賦神通了。

這種人天生就有一種特別能力,再加上本身是修真者,是極其難對付的,張倫本能感覺,自己絕不是此人對手。

張倫一咬牙,一拍儲物袋,自己的銀魚飛劍祭了出來,刷的一下朝此人攻去……

飛劍如同一條銀色飛魚,帶著一抹寒光斬向此人脖頸。

不過下一個動作,卻是一催飛行法器,掉頭遁走……

“咦!”紫發男子還以為對方要動手,哪知道是虛招。

手背上光芒一閃,出現一把精光閃爍的五齒銀鉤,手一揮,啪的一聲把飛劍擊了出去。

不過這個時候,張倫已經飛出去十幾丈開外,伸手一招,又把飛劍招了回去……

紫發男子再想追張倫已經來不及了,張倫在遠處化為一個光點……

張倫講到這裡都感到後怕,包衝,金峰也跟著直拍胸脯。

……

包衝又端起酒碗來說:“來飲了這一杯,給張師兄壓驚!”三人端起酒碗又幹了一大碗。

“那紫發男還真是邪門的很啊!”金峰感嘆道。

“是啊,這人有天賦神通,又是修真者,我要跟他交手,恐怕凶多吉少。”張倫現在還心有餘悸。

“張師兄,這紫發男子是何來歷,還有那殺生道是什麼意思?”包衝問道。

“回到宗門以後,我把事情向宗裡做了彙報,執事堂的人也沒聽說過殺生道的名號,說是要上報給高層知道。”

“難道這件事就完了?”金峰問道。

“肯定不會,宗門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張倫答道。

話一直說,酒可也沒停。要說這三個人,以張倫酒量最好,越喝人家越精神,包沖和金峰有些醉眼迷離了。

“不行,不行,今天不讓我盡興了,你們誰也不準回去!”張倫不依不饒道。

“張師兄,我這還有瓶酒,你要不要嚐嚐啊。”包衝笑嘻嘻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酒瓶來。

“就這點,這點還不夠我一口的。”張倫笑道,把酒瓶搶了過去。

包衝也不阻攔,笑吟吟地看著他,只見張倫同手指崩開了酒瓶塞,先聞了聞。

“好酒啊!”張倫讚了一聲,一仰脖子,把這酒就倒進了嘴裡。

這酒就是包衝在坊市買的“一杯醉”,賣酒之人說過,但凡築基以下修為,只要喝上一口,兩個時辰之內醒不了,包衝等著看張倫的笑話。

只見張倫喝完以後,好似渾身燥熱異常,把長衫也甩掉了,招呼道:“兩位師弟,真是好酒啊,你們也喝……”話沒說完便栽倒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

泰礴峰議事殿的一處偏殿內,掌門劉興華緊鎖雙眉,若有所思。他的手指尖不住敲打桌面,手指旁邊放了一個玉簡,正是因這玉簡內容而思慮。

少卿,他站起身來,走出了偏殿……

一盞茶的功夫,劉興華的身影出現在泰礴峰後山一條山路上,山路的路口,一隻渾身散發著藍炎的雄獅正趴在這裡,抬頭見是劉興華,又懶洋洋的趴下繼續睡覺了。

這隻藍炎雄獅儼然是隻聚合期的靈獸,看管岳雲宗這處禁地,這裡只有劉興華本人或者持有他手諭的弟子可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