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說不定會惹得人家厭惡,把不多的希望又掐滅掉了。

吳江請他們到裡面坐,曾志榮就跟著進去,不再在外面僵持;吳江讓廠醫過來替他清洗傷口,他也是配合著,言語裡也沒有說有什麼不滿,好像剛才的不快,沒有發生過似的。

“恆洋曾志榮臉上都血,是不是你們動手打人了?”沈淮走進航運公司的會議室,沒有坐下來,雙手叉腰,盯著航運公司的經理徐建,質問他恆洋船舶討債的詳細經過。

“真的沒有,是保安科請曾總他們出去時,曾總下臺階不小心絆倒了,我讓廠醫給曾總包紮,曾總站在大門口不讓廠醫給他包紮,”徐建小翼的道歉,說道“我不知道曾總是沈書記您的朋友,沒有招待好,我要跟沈書記你認錯……”

“我跟恆洋曾志榮也不是什麼朋友,只是路上遇見過,”沈淮也不想叫徐建誤會,反而不利於他了解真正情況,“我本來只是過來調研航運公司改制的事情,但既然遇上這事,就要問個清楚。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債務糾紛,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鬧到讓人家頭破血流堵大門的場面?”

見沈淮跟曾志榮並無深交,徐建心裡的緊張稍稍緩了一下,沒敢有什麼隱瞞,將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債務糾紛,原原本本的彙報給沈淮聽。

兩家企業之間的債務糾紛,並不是簡單是拖欠四百萬船款的問題。

除了四百萬船款之外,航運公司去年初還向恆洋船舶訂購了兩艘五千噸運煤船,準備加強從淮南到東華的煤炭運輸業務。

東華之前所需要的煤炭,多透過渚江航道或鐵路,從淮南地區運來。

隨著東華煤炭消耗量的增漲,縣航運公司訂購大型運煤船,也算是對市場做出判斷後的動作,倒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最大變數還是梅溪港的建成。

梅溪港雖然是江港,但一期工程就是奔著江海聯運去的,最大泊位可以直接停靠萬噸級的海輪;二期工程建成後,深水泊位在枯水期也可以停泊三萬噸級貨輪。

這時候用大型海輪從秦皇島等輸煤港走海路運煤停靠梅溪港,要比走渚江水道從淮南地區購煤,價格上更有優勢。而淮能集團在冀河輸煤碼頭及新浦港進入規劃建設之中,未來煤炭資源走海運進入東華的成本優勢將會得到進一步的體現。

同時,由於渚江自身條件的限制,五千噸級運煤船並不是全年都能駛入渚江中游以上的航道,真正的適航期只有八個月綜合考慮之下,縣航運公司打算撕毀跟恆洋船舶的訂單。

航運公司這邊拖著四百萬船款不付,就是想迫使恆洋船舶同意跟航運公司撤消之前的購船協議。

說起來是航運公司這邊理虧,但有時候也沒有多少道理好講。

兩艘五千噸級的運煤船,船款要有兩千多萬;比起掏兩千多萬將兩艘盈利預期不明朗的運煤船拿下來,此時耍賴皮、撕毀訂單,也是更現實的選擇。

“趙副縣長知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沈淮問道。

徐建沒有作聲。

沈淮知道,這很可能就是趙天明的直接指示,他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這時候一個長得頗漂亮的女孩子,看著像是徐建的秘書,推門走進來說道:“趙副縣長過來了……”

等了一會兒,看著杜建陪同趙天明上樓來,沈淮站起來跟趙天明握了握手,說道:“老趙,你過來就好,我也是臨時撞上這事,剛剛聽徐建將情況介紹了一下。”

趙天明現在瞭解到的情況還很有限,甚至都不知道沈淮跟恆洋到底是什麼關係,才叫他插手這件事。

按道理來說,改制的事管沈淮分管,但航運公司跟其他企業的債務糾紛,是他分管範圍。不過,沈淮硬要插手,趙天明也沒有辦法有什麼脾氣出來;不要說沈淮本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