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褚大哥對我的恩情,我要忘了,豬狗不如。”朱立應道,又感激的握了握褚宜良的手。

朱立知道,褚宜良是生意人,就算跟他關係再好,不催著要之前借的三十萬,就已經是對得起天地良心了,現在二話不說再借二十萬給他應急,是純粹看沈淮的面子。

褚宜良的廠要擴大生產,資金也緊,不可能借多少錢給他能其他人的債都還上。不過褚宜良這時候還能借錢給他,這本身就能加強朱立的信用,說明他朱立還沒有倒下去。能有二十萬給這些債主多少討回點債,也能叫他們不白走一趟。

“說什麼話呢?”褚宜良渾不在意的拍了拍朱立的肩膀,就下樓就喊兒子褚強跟司機一起開車趕回去取錢過來。

到年尾,褚宜良家裡多少也會備些現金,錢很快就取了過來。

沈淮現在的形象不大好,就讓李鋒、褚宜良陪著朱立下樓去應付那些債主。

李鋒重申鎮上還欠朱立一百八十萬的款,梅溪鎮新上任的黨委書記沈淮也保證鎮上明年盡一切可能努力把這筆錢還給朱立,而褚宜良再借二十萬給朱立,給大家多少分些錢回去,這些債主的心也就安了,領到利息錢就紛紛離去。領到錢,這些債主也都有些不好意思,離開時紛紛的安慰朱立:“你這回倒是遇上好書記……”

差不多鬧騰了十一點人才都散掉。

臨了,沈淮打著噴嚏,跟情緒安定下來的朱立握著手,說道:“鎮上建臨時過渡房的事,我還是希望你明天能跟著李書記去看一眼。鎮上,跟你,眼下都有些難關。不過,只要不放棄,我相信難關會很快過去了……”

“……”朱立感激得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只是用他肥膩的手握住沈淮的手。

自始至終,朱儀沒有離開她的房門露一下臉,沈淮坐上車時,抬頭看了一眼,二樓西層裡黑著燈,雖然看不到朱儀窈窕的身影,但沈淮知道她不可能睡下,不知道她不是躲在黑暗裡看著自己,不知道她心裡是不是還恨著自己……

褚強在鎮上也盯了兩天一夜,沈淮就讓他跟他爸回去,也知道褚宜良或許還有什麼事跟朱立說,他就自己開車,載著黃新良、李鋒回鎮上,還要去鎮小看受災群眾的安置情況。

看著沈淮開的帕薩物消失在黑夜裡,褚宜良拍了拍朱立的肩膀,說道:“我跟沈書記接觸也不算多,但我相信沈書記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而且沈書記也是一個極有能力跟實幹精神的人。既然沈書記答應明年把鎮上欠你的款都還補上,你就不要再擔心什麼了……”

朱立點點頭,他知道有些官員很有說空話、套話的本事,沈淮這麼年輕,本不值得信任,但他還相信褚宜良的眼光。

褚宜良除了之前借他的三十萬不催還之外,還再拿二十萬來幫他週轉難關,這就為沈淮做出最好的註解。

能叫禇宜良折服的人,朱立沒有理由不信任。

送走褚宜良父子,朱立才回房子裡。看到才讀小學的兒子這時候才敢從三樓下來,朱立感慨萬千,諸多心酸從心間浮過,問妻子:“朱儀呢?”

“她半天沒下樓,也是知道錯了;你不要罵她了……”

朱立到樓上,開啟女兒房門,見裡面漆黑沒有開燈,說道:“關了燈以為就不罵你!”摸著把燈開啟,卻見女兒蹲在牆角里滿臉是淚,也顧不上責罵,心痛的說道,“不罵你,不罵你,你哭什麼啊?又沒有人來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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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鎮上,沈淮只是把朱立又肥又醜的衣服換掉,又趕到鎮政府聽何清社、郭全彙報救災、安置轉移受災群眾以及織染廠關停的事。

臨了,又到安置受災群眾的鎮小跟鎮衛生院也走了一趟,一直到凌晨兩點鐘,沈淮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