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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發生過一分變動,一草一木,和主子在時一樣。”夜月苦笑道,“若非親眼所見,屬下也不敢相信,主子他竟會住在這地方。”
每每回想起來,夜月都會為自家的主子感到不甘,同樣是皇子,三皇子住的是奢華的殿宇,而他家主子呢?卻與老鼠、蜘蛛為伍。
命運有時候對人太過殘忍,也太過無情。
“你家主子沒有在成長的道路上長成歪瓜裂棗,還真是一件特奇葩的事。”上官若愚無力扶額,這地方和她以前住的福利院相比,還要落魄,相較於她,南宮無憂的處境更加可憐。
或許,這也是她會對他另眼相待的原因吧?
因為他們是一樣的,同樣被父母所拋棄,從小承受著旁人的冷眼與非議,哪怕是在踏出社會後,看過她的簡歷、資料,那些人總會對她投以不屑與鄙視的目光。
上官若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將一塊瓦片扒開,藉著縫隙,偷窺著房間裡的動靜。
被太監從被窩裡拽出來的太醫此刻正聚精會神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為南宮無憂懸絲診脈。
屋子裡,只有他和一名小太監在,靜悄悄的。
“二皇子只因飢餓、勞累過度,才會暈厥,並不曾有任何的外傷。”太醫的話,讓小太監頓時愣了。
不是說二皇子是被刺客打傷的嗎?怎麼會這樣?
“微臣這就替二皇子開藥,服用些調養身體的藥汁,他就會甦醒。”
“好,你快去。”太監急忙斂去面上的驚愕,現在先得讓二皇子甦醒,才能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醫手腳麻利的熬好藥,端到房間,交給太監,本意是想讓他喂南宮無憂服下,但小太監卻說什麼也不肯接過。
他們都聽說過,有關於南宮無憂的惡名,誰也不敢接近他,害怕會被厄運纏上。
“我去,這幫迂腐的混蛋。”上官若愚一咬牙,衝夜月使了個眼色:“替他們點穴,再磨磨蹭蹭下去,你家主子只會變得更加虛弱!”
不就是喂藥嗎?要不要弄得像是要去刑場服刑?
夜月輕輕點頭,兩道強勁的內力從他的指尖迸射出去,精準的擊中屋內這二人的穴道。
“噗哧。”細碎的聲響後,兩人立即倒地。
上官若愚在確定他們陷入沉睡以後,這才趴在夜月的背上,和他一起跳下房頂,做賊似的推開門溜進屋子,在經過地上橫躺的人時,毫不留情的往他們身上狠狠踩了兩腳。
哼哼哼,這就是報應!
夜月裝作沒看見她孩子氣的舉動,端起藥汁,剛想坐下為主子服用,卻被上官若愚阻止。
“我來。”沒給夜月反駁的機會,她果斷出手,奪走了他手裡的藥碗,擠開他,坐到床邊。
白皙的手指輕輕搖著湯勺,內斂精芒的眼眸定定的凝視著這張簡陋木板床上的男子。
睡著的他,褪去了清冷,蒼白的面容,透著一股讓人疼惜的羸弱,哪怕是在夢中,他的眉頭依舊緊皺著,不曾鬆開過分毫。
“哎。”一聲嘆息滑出上官若愚的唇齒,她真的為這個男人感到心疼。
這樣的他,讓她彷彿看見了昔日的自己。
那個在福利院中,受盡同齡孩子欺負,卻咬著牙,不肯向院長告狀,倔強忍耐的自己!
她的眸光略顯柔和,帶著幾多疼惜。
在替南宮無憂服藥後,她溫柔的用衣袖為他擦乾淨嘴角的汙漬,在昏迷的兩人即將醒來之前,她才和夜月一道離開了守衛森嚴的宮廷。
回去的路上,兩人很是沉默,他們記掛著的是同一個人。
“對了,夜靈呢?”走在清靜的街頭,上官若愚忽然想到另一個暗衛,“她就對你家主子置之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