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可能到最後,她兩邊都討不得好。伯爵府的人說不準還會因這事記恨她,怪她當時怎麼不及時報信。到時若把他家大公子摔馬的責任,歸一半到她身上就太吃力不討好了!

白文蘿暗歎了口氣,惹上這種事,還真是左也為難右也為難。芸三娘出去已經有一會了,她關上鋪門後,就開始為這事絞盡腦汁,只希望能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辦法還未想出,就聽到那外頭有人在敲門。她以為是芸三娘回來了,卻不想一開門,卻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乾瘦男人,微喘著氣站在門外。

“你是?”白文蘿只把門半開著,略帶著戒備地看著他問道。

“這是那芸三孃的家嗎?”猴腮男拿著袖子一邊往臉上擦了擦,一邊有些著急地問道。

“是,怎麼了?”白文蘿疑惑地看著她,心中開始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好似感覺到出什麼事了。

“丫頭誒,你是她閨女不?快叫你爹出來!”

“我是她閨女,你快說到底什麼事?”白文蘿有些不耐煩起來。

“唉唉,是這麼回事,你娘和你弟弟在那路上被馬車給撞倒在街上了!”

“你說什麼!在哪裡?”白文蘿大驚,聲音一時有些變調,腦中頓時蹦出李敞之那張囂張跋扈的臉!

“就在前頭東街街口那,撞得不輕那!”猴腮男說著就往一邊指了指。

“快帶我去!”白文蘿剛要邁出門,忽然又頓住看著那人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娘是住在這的?”

“誒,我是坐在那輛馬車上的,原是要出城去。誰曉得馬車撞了人後,那車伕下來一看,嚇得不輕就急忙趕車跑了,真是沒良心那。我看著不忍心,可身上也沒帶幾個錢,只好四下問了人,好容易才找過來。姑娘誒,你還是快叫你爹出來吧。”猴腮男一臉自認倒黴地說了經過,然後又催了她一下。

白文蘿看了他兩眼,然後啪地一下就把門關上。那猴腮男突地嚇了一跳,正摸不清腦袋的時候,那門又開了,然後就見那個小姑娘急步走出來,一邊關上門一邊對他說道:“我爹不在,你帶我過去,我娘和我弟弟當時被撞得怎樣?沒人叫大夫嗎?”

“誒,看樣子被撞得不輕啊,誰也不敢亂動,有人去叫大夫了,也不知請到沒請到,這太陽都快下山了。”猴腮男邊說邊給她指著路走。

白文蘿心裡有些亂,一邊擔心著她娘和弟弟到底怎樣了,一邊又拒絕去想他們這會怎樣了!她很想冷靜下來,可是一次,她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急步走著的雙腿一直就在微微顫抖,如果這事真是李敞之示意,如果她娘和文軒真出了事,她絕不會放過他的!

這會是傍晚時分,天色已開始暗,往平日本就有些冷清,現在更是沒看到幾個行人。兩人快走到一丁字路口的時候,猴腮男朝便朝那路口指了指道:“就在那條街的街口處,快,過去就是了。”

白文蘿由於心思有些混亂,而且那條道本就是去書院的路,於是她也沒多想就走了過去。可當她才剛拐進那條道的時候,頓時就覺事情不對,然而這會察覺已經太晚!嗅到了危險想要馬上後退的時候,那猴腮男卻及時在後面猛地推了她一把!人家是專門設了圈套讓她鑽,而她不但現在這個身體實在是差勁得可怕,再又加上這一路上心神不寧,所以當藏在拐角處的那人朝她伸出手的時候,她甚至還來不及喊出聲,就被一股力道給打暈了過去。

這條通往東街的路其實是條小巷子,兩邊都有高高的圍牆。一邊是普通人家的家宅,但因有那圍牆擋著,這外面生什麼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而另一邊雖然是一家三層的酒樓,但因為還未開張,也不會有人在。再這個時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