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陽剛好撥開了黑sè的烏雲,一道歷陽,直挺挺地甩在青白sè的墓碑上。

華不語把面具用另外一隻手一摘,白sè銀紋的面具便插在了腰帶上,華不語微笑著,同這傾灑著的陽光一樣,匕首在空氣上唰唰來來回回地亂割著,看似無規,實則有序。

割破空氣的刀刃如一股歷風,在華不語的手中如一條靈活無拘的遊蛇。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一切都託付在華不語的匕首刀刃上,那顆心臟幾乎隨著華不語的匕首的上升提到了嗓子眼兒去,又隨著這把刀的憑空而落,一下子又摔到了肚子裡。

華不語的刀在空中舞閉,那把匕首由鮮紅sè變成了滲在土中似的暗紅sè。

華六兒不聲不響地做著服務,把白sè的手巾拿過來,又盛了一碗澄澈的酒。華不語接過手巾,擦了擦浸溼他腦門兒的汗,緊皺著的眉毛這才舒展了會兒。

毛巾扔回六兒的手裡,又趕忙承過酒,在匕首上一噴,那把暗紅sè的匕首這才就此熄滅。

暗紅sè漸然變白,變冷,彷彿在站的人,面無表情。

華不語仔細地瞧瞧刀,重重地點點頭,刀刃嚓啦一聲收回短鞘兒裡。

華不語才收進袖子裡,又吞進口中一口酒,“噗!”地一聲噴在碑上,那些帶著淺淺痕跡的字,才一個個不情願地浮出來,在陽光強烈的照耀下,這些字才更加的清晰。

最大的三個字顯然刻著--華東皇。……

“花兒。”老頭子聲音沙啞,今天他也不想多說話了。他的雙手拄著華刃鋒的兩個肩膀,而華刃鋒已經泣不成聲了。三師兄接過抱來的,採摘的鮮花,五顏六sè的鮮花擺在了石階上。

“酒!”老爺子主持著,鮮花擺好了要上酒,每人手裡端的大碗裡,釀的白酒嘩啦啦地瀉在碗裡。

師傅的手裡擎了兩碗酒。

“好徒兒啊,你以前可是酒仙。卻不怎麼喝過酒。握可是知道的,你老子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酒鬼。”師傅說著,嗓子的聲音沙愣愣的像反覆摩擦的沙紙。“不喝酒怎麼算男人呢。”

老頭子愈想掩蓋,聲音愈是顫抖,華刃鋒清楚地看見,有一滴淚落在了碗裡,剎時間,碗中的水波盪漾。

一波,接著一波,水中老頭子的影子被漣漪遮蓋。

“夠了吧。”華良突然從樹上跳下來,“讓我來結束這場鬧劇!”

華良皺著眉毛,端著拳頭,那火焰包裹著的拳頭,面部無比正肅的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要做什麼?”二師兄突然出現在華良的面前,“師弟,我在問你,你在做什麼?”

“他沒死。”華良的雙眼中裝滿的只有堅定。

“別阻止我推倒那玩藝兒。”華良臉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瞳孔擴張著,眼仁兒中迸著熱火。

華不語神sè一滯,但是那個細微的表情稍轉即逝。“如果你做得到。”華不語說罷,面具又放到了臉上。

“讓開!”華良的兩個虎牙咬得聲響,他火焰的右拳直挺挺的揮了出去。華不語的手簡單地就推開了揮過來的那拳頭。“你還是太嫩了,師弟。”

“讓開!”華良被華不語抓住的拳頭,火焰並沒有就此熄滅。反而,那火焰變化了,橙sè的純淨的火焰噴爆了出去,那火焰彷彿粹取過的,橙黃sè的火焰把那些紅sè的表皮褪了去。

“什麼?你的火焰……”華不語這才驚訝住,那火焰,的確非同尋常。更驚訝的還在後頭,“你讓開,華不語。”他咬牙說罷,身上震出了一圈兒火圈兒,橙黃sè的火焰震了一圈兒。

華不語趕緊後退,這才避免被那火焰灼成飛灰。

華良一拳轟碎了那墓碑,眾人的背後才傳來一個聲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