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己的幸福。”

唐澈憤憤道:“如果你回了皇宮,李璟會放過你嗎?你還不是自尋死路!”

德陽平靜地說道:“即使死,我也要死在南唐的皇宮裡,我不能成為南唐攻佔閩國的藉口。”

唐澈心裡一酸:“美貌的女子我見過許多,可從來沒有遇見過如你這般深明大義的。”

“堡主過獎了。”德陽微微一笑:“你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會明白我的無奈。今生能結識堡主這樣的朋友,是我的福氣,若能在我死之前救下惠妃娘娘,我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唐澈的手顫了顫,抑制著想握住她的衝動。他心裡矛盾得很,既想幫助她找到沈青箐,又害怕她真的會追隨了那個死女人的表弟而去。可是,他不想看著她整日裡愁眉苦臉,或許只有了卻了她的心願,她才會真正地開心起來。

“還有一個地方,”他騰地站了起來:“或許去那找找會有線索。”

德陽心裡一喜:“真的?是哪?”

唐澈眸中凌光一閃:“皇宮!”

“什麼?不行,太冒險了。”德陽急忙搖頭。

唐澈灼熱地看著她:“只要能完成你的心願,我願意一試。”

今天少了點,太忙了,明天補上吧。

第一二二章 大戰前夕

深秋的夜,聽不見一聲蟲鳴,靜得淒涼、靜得傷感。

李璟放下手中的奏摺,抬頭望了眼搖曳的燭火,披上龍袍,走出了御書房。

外面寒意透心,小方子掌了個燈籠走上前,小聲問道:“皇上可是要回宮?”

李璟毫無睡意,那些官員們平日裡忌憚著賀步青的權勢,即使有話都不敢說,賀步青一死,這幾日奏摺如斷閘的洪水襲來,很多暗地裡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

他沉淪於這種抽絲剝繭的思考,只有將心思全部放在政治上,他才會忽略其他心傷的事情。

只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腦海裡便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紫衫婀娜的身影,一臉俏皮地在他的寢宮門上專心地刻字。

她現在怎樣了?身上的血咒可有除去?

五天,還有五天,他就要親自去把她搶回來。以後,誰都不能把她再次奪走。就算是囚鳳也好,愛本來就是自私的,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用心,只有他,只有這裡,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將胸前的衣襟繫好,說道:“去青凰宮。”

月光清得如水,潑在大地上,潑在花園裡,積了厚厚的一層。走在月光中,接受著這空靈純淨的洗禮,心中只剩下一片空明。

青凰宮,奢華依舊,桂香依舊。

李璟命人在殿外守候,獨身一人走了進去。

踏著月華,放眼這滿身銀光的宮牆,他朝著深處的寢殿走去。

涼風吹過,桂花樹發出“沙沙”聲響,一道黑影掠過宮牆,攔截了他的去路。

李璟鎮定自若地看著來人:“怎麼是你?”

唐澈的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皇上,久違了。”

李璟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唐堡主深夜前來,就是為了與朕講這些客套話?”

“當然不是,”唐澈瞥了瞥殿外燈籠透出的點點紅光,說道:“不知皇上可願進屋一敘?”

李璟冷言道:“朕與你無話可說。”

唐澈笑了笑:“皇上是思念惠妃才到這來的,我也是為了惠妃才到這來找皇上的。”

李璟心裡一涼:“什麼意思!”

唐澈不答,轉身閃進了寢殿。

李璟猶豫了一下,提步跟了上去。

“皇上果然對惠妃痴情,也不怕唐某會設下埋伏?”唐澈端坐在椅子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