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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期沒太大差異,除了唸書還是念書。”
宇文睿不贊成她的結論。大學生活多采多姿,端看你用什麼方式去過。至於馥詞,毋庸懷疑,她一定是選擇象牙塔的好學生生活,也只有她這種人,才有本事初畢業就拿到律師執照。
“她說些什麼?”宇文睿延續話題。
“剛開始,她對少奶奶的生活很滿意,買菜煮飯、看看書報、做做家事,生活簡單得讓人羨慕。而且,她對先生有很大的期待,期待他被派到你們海外分公司,和丈夫留洋,成為外國移民,”
“後來?”
“後來他先生因為挪用公款被辭退,移民夢碎,那段時間聽說他們之間有很嚴重的婚姻危機。”
“你認為婚姻危機出自她對丈夫的期待落空?”
“不是嗎?在那之前,她忍受婆婆的挑剔、忍受丈夫的大男人主義,她說只要能移民,這些問題都能獲得解決,可是當現實有所改變,所有的忍受變得不值得。”
“他們離婚了?”
“不,她公公拿出一筆錢,叫林彩君的丈夫到大陸當臺商,短暫的分離,讓兩人的摩擦不再繼續;彩君也因為回孃家坐月子,和婆婆的關係有了些許改善。”
“轉機?你看人生,不能事事計畫預料的吧!”
揚眉,他展顏時的帥臉,和國中時期一樣迷人,可惜,對於他的帥,馥詞向來視若無睹,對於男人,她在乎的是能力和智慧。
“但是,當臺商沒有我們想像中容易。林彩君的丈夫把錢花光,二奶打電話到臺灣,要求他們拿錢去換人,再次期待落空,林彩君氣得想離婚,可是鄉下地方,大家都勸合不勸離。”
“所以,他們仍然在一起?”
“半年前我回去,聽說林彩君在市場擺攤賣蚵仔麵線,生意不錯。她沒回公婆家住,至於她先生則到現在仍靠她公婆的退休金過日子。
“我以為她生活得很辛苦,回臺北前,我特地繞到她家裡去,看她帶著孩子,黝黑的臉龐煥發光彩,她說,她對丈夫不再有期待,她靠自己把生活過得很精采。現在,你還會勸我把期待放在男人身上?”
馥詞是標準的律師,用一段簡單明瞭的故事,將他的話全盤否定。
“林彩君只是找錯男人。”
“問題是你怎能確定誰是正確的人?也許結婚之初他是正確的,後來,他變得不正確了。”
“所以,眼光放遠,努力找個有責任道德、專心一意愛你,不會改變的男人。”他把指標指向自己——他,宇文睿,時光淬鍊,一路走來始終如一。
“人是活的、有意識的,環境變、人心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無關責任道德,就是不動岩石,經過幾千萬年的風化、侵蝕,也會呈現出不同風貌,你怎麼能對善變的人類期待過大?”
和宇文睿辯論,她沒輸過,這回也不例外。
“你的看法源自於你不認識愛情。”他說得斬釘截鐵。
“愛情?哈!”馥詞大笑。
你見過哪個人用感情因素投資股票基金?錢不過是身外物,大家都知道感情用事是愚蠢行為,那比錢更重要的婚姻,能夠拿來感情用事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起身,馥詞朝他高傲一笑,“站在同窗立場,宇文睿,我勸你,放棄浪漫,面對現實社會吧!”
走出他的辦公室,宇文睿沒拿她的話當重點,逕自低頭喃喃自語:
“天,我實在無法容忍她的古板打扮,好吧!是你自己說的,環境變、人心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馥詞生氣,兩個眼睛燃起烈火,小小的拳頭握在身側,雖不至於有殺傷力,卻也不容小覬。
曉不曉得,她滿衣櫃的套裝統統不見了,外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