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往上推?

這樣一層一層,很快就推出幕後老闆了。

錢慧君和莫祺瑞,一個正在家裡舒舒服服的吃著冰,一個正在酒樓裡對一個新來的小戲子眉目傳情,同時被抓了。

甚至都來不及辯解,錢慧君連鞋也沒顧得穿上,就這樣穿著一雙雪白的羅襪給逮到了軍部衙門裡。

韓瑛是儒將,素來又憐香惜玉,可他卻對如此狼狽的錢慧君沒有半點憐惜。事實上,他心內恨毒了這丫頭!

要不是她黑了自家岳母的財物,他至於如今過著表面還算風光,但內裡卻捉襟見肘的日子麼?

就為了她,韓瑛不得不狠心將幾個年輕貌美,卻沒有生養的小妾通房打發了出去,反倒是一些年長色衰,卻留下子女的不得不留了下來。

從前他每天一回家就有一**唇紅齒白的鶯鶯燕燕圍攏上來大獻殷勤,可如今卻不得不成天對著那幾張濃妝豔抹的老臉,這讓韓瑛情何以堪?

要不是還有蝶舞安慰,韓瑛估計自己早該算計著讓人趁著夜黑風高,把錢慧君剁成十七八塊洩憤了。

如今卻見她自動送上門來,還是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韓瑛心裡實在是暗暗解恨,對錢慧君當然沒有好顏色。

莫祺瑞那個軟骨頭一看出了事,立即把所有的事情往錢慧君身上推,說自己根本沒錢,所有的事都是自家媳婦揹著他乾的。

這也是事實。他是依仗姑父之力成了親,卻並沒有得到多少金錢的資助。那麼錢慧君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韓瑛存了點小小私心,極力給錢慧君施壓。

錢慧君一看大事不妙,頓時叫屈,一口咬定錢是從鄧家來的。她知道,自己要說錢從陳氏那兒來,又得扯出好些事來。而溫心媛是鄧家的媳婦,說錢從定國公府來。豈不比她一個後宅婦人更有威勢?

事關重大,韓瑛不得不弄個清楚。

眼下洛笙年這把保護傘是絕對逃不掉的,那鄧家真的也有牽扯其中?

首先拿回來問話的是鄧憫,鄧憫得知此事,徹底懵了。他還以為是大哥在暗中行事,卻怎麼也沒料到會是自己身後那個嚇得雪白了臉的溫心媛。而當過後知道時,他同樣生出把溫心媛剁成十七八塊的心。

因念著親戚情份,在韓瑛的授意下,樊澤遠帶人上門拿人時,悄悄給留在府中的軟軟遞了個話。軟軟雖是丫頭。卻也知道事關重大,立即讓趙長生快馬加鞭的來找鄧恆兩口子了。

出了這樣大的事。躲是躲不過的,得儘早想個應對之策才是。

在錢靈犀聽說之後,幾乎不用猶豫,當時就能肯定,“這事二弟不會知曉,那錢絕對是姓溫的那死丫頭出的,恐怕她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可眼下就是剝了溫心媛的皮又能怎樣?鄧恆是知道事情輕重的。火速派人立即出海,要儘快趕回家去,通知鄧瑾作後援。而這邊。他也連夜帶著人往回趕了。一定得在事情鬧大之前,儘可能的把鄧家的罪責減到最小。起碼,不能讓全家跟著溫心媛那蠢貨一起陪葬。

當然,還要防著錢慧君胡亂攀咬人。

還有錢敏君,錢靈犀讓鄧恆一定要照應著她,她一人那麼大個肚子,怎麼經得起這樣的大事?

要不是有著身孕,錢靈犀都想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可是,她才往回趕了三天,遇到樊澤遠親自帶人來了。

錢靈犀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勞動樊澤遠親自來接。事實上,她一瞧見他,就知道出事了。

“樊將軍,有什麼話你不必瞞我,直說吧。”

樊澤遠苦笑,“鄧少夫人,眼下你也成了涉案人員。末將職責所在,還請多多包涵。”

錢靈犀倒是有些心理準備了,不過她想的是溫心媛和錢敏君、錢慧君都牽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