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就能聽到。

她記得上一世錢文俊是送走錢慧君沒多久就亡故的,扳著指頭算算也早該過了,難道這一世他直到現在還活著?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錢敏君已經歡快的拉著她要出去玩了。

“娘說今天會給咱們留兩朵最好看的花,咱們快去!”

這丫頭,還當真是一刻也閒不住。錢靈犀隨著她,幾乎是飛一般跑到石氏那兒,卻見原本腰已經好了。行走無礙的石氏又病懨懨的躺在那兒,臉色臘黃。

桐香心疼的看了主子一眼,對錢靈犀道,“昨兒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夫人半夜裡就起了四五次,一晚上的工夫,整個人都快脫相了。”

石氏在榻上強撐著笑臉,“說這些幹什麼?不過是涼了肚子,又不是什麼大病,歇兩天就沒事了。”

可是怎麼會這麼湊巧?如果石氏不病。說好了過了今日,她和錢敏君就搬回來的。看樣子是在她們那裡下不了手。就把手下到這裡來了吧。

石氏示意桐香帶錢敏君出去梳頭,叫錢靈犀上前來,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最終只是苦笑著搖頭,“你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只是別動氣,真不值得。呵。我還說昨兒老太太怎麼這麼好,特意送一碗燕窩粥來給我呢,原來竟是埋伏在這裡了。不過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錢靈犀忍氣想了想。“讓我們回不來,那邊好再找機會下手。”

“你錯了。”石氏把聲音壓得極低,“因為她著急了,否則她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險,專程送來這碗燕窩?雖然咱們無憑無據,不能說什麼,但起碼這裡頭透著兩層意思,一是她急著要給咱們一個警示,逼咱們自動離開。二是事情不在她掌控之中,她就狗急跳牆了。無論哪樣,都是她心虛。這些天你們不在,我可也沒白閒著,悄悄打聽了一下,原來……”

錢靈犀聽完,怔了一怔,“竟會是如此?”

石氏輕輕點頭,眼中帶了幾分笑意,“若非如此,她何苦如此?今兒你就帶著敏君不拘上哪兒淘氣去,只別讓她抓著,且躲過這一日再說。這麼大個府弟,又不是隻有咱們這幾個人,多的是人來惹事。我這腹瀉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沒事的。不過白姨奶奶原本約了我要抹骨牌,這會子我去不成,自然得打發個人跟她說一聲。”

她意味深長的挑一挑眉,錢靈犀也笑了,“既然嬸孃無事,那我就帶姐姐去玩,不打擾您休息了。”

石氏含笑點頭,“我正好倦了,要睡一會兒,讓桐香給你們梳個頭,快走吧。不到天黑,別來吵我。”

錢靈犀抿唇笑著,答應走了。石氏歪在床上,心中冷哼,老太太欺人太甚!這麼可著勁兒想趕她們走,她們還偏不走了。

因重陽將至,菊花綻放,錢靈犀和錢敏君一人挑了一朵,簪在頭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沈氏那兒了。家裡人來得很齊全,不說平日那些個一同上學的女孩兒們,連少見的幾位奶奶也都到了。

大房的婆媳兩個,齊氏與牛氏是同樣的端莊得體,如嫡親的母女一般。牛氏眼下又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剛剛顯懷,雖穿了一件茜紅色的鮮亮衣裳,卻仍掩不住眼底的憔悴。看看她身邊一串蘿蔔頭,便知這樣密集的生產對身子還是有不小傷害的。

但錢靈犀知道,若是去勸,那可會是捱罵的,所以她也不多說什麼,只在心底致以同情。

“靈丫頭,敏丫頭,快到我這兒來。”沈老太太親切和藹的招呼著她們,“你們新來,一會兒就好生跟著我,認識下咱家的親戚們,別亂跑了,知道麼?”

“知道。”錢靈犀答得又幹脆又響亮,拉著錢敏君一臉喜色的跟在沈氏身邊,好象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慧君冷眼瞧著,心中不屑之極。

不多時,客人漸漸到了,有大房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