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到兩三個月後收到布匹,開始售賣了。

不過眼下就得預備好廠地,找好印染師傅,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條,就是看清楚在本地什麼產品會有銷路。

錢揚威眼下還不知道這買賣實際上是二妹的,只給錢揚名提建議,“你要租房,這又是一筆開銷,反正量不大,不如找個現成的染布坊,讓人家加工便罷。人家做慣了這生意,器具師傅都是現成的,就不必你另外費心置辦了,你就專心把東西賣掉就是。”

錢綵鳳在一旁聽到,覺得有道理,忍不住探討起來,“大哥說得雖有道理,可別人的師傅哪有自己請的貼心?萬一他起了異心,把我印的花色模子偷傳出去怎麼辦?”

我揚威卻笑,“這個簡單啊,你要是相中什麼鋪子,就讓那老闆在你的生意裡頭入點股,你賺得多了就分他一些,保證他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幹。我看鄧家有許多生意就是這麼來的,他們家有錢有勢,許多人都巴不得往他家生意裡投錢,你們這生意雖小,但如此一來,你算算豈不是可以省下好些力氣?等到你生意做大了,再考慮添置自己的染布坊,那時不也從容些?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這不小心砸手裡了,你不也少賠點?”

錢綵鳳本是聰明之人,聽哥哥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錢靈犀也在一旁提出個建議,“聽說馬上就在開市通商了,那些北燕是馬上民族,於針線上定要差些。姐姐除了找染布坊,不如再找些針線鋪,到時做些成衣出來售賣,說不定比布匹更受歡迎呢。”

錢綵鳳連連點頭,只覺思路大開。錢揚威倒是詫異了,“怎麼二弟做生意,你這麼上心?”

在外面不方便明說,錢綵鳳只俏皮一笑,“他賺了錢,我不也有分紅麼?怎能不盡心盡力?”

錢揚名聽著連連道起了慚愧,“看樣子我要學的東西還真多,從前只以為讀書是天底下頂難的事情,沒想到做生意遠比書上說得複雜多了。”

錢揚威拍拍兄弟肩膀,“你書讀得多,將來學這些會更快的。從前鄧家世子就跟我說,讓我有空多讀幾本書。書到用時方恨少,真不是錯的。”

錢靈犀冷不丁聽到鄧恆名字,心頭卻是跳了一跳,也不知他在家裡可好。還有他在九原的生意,自己也該抽空去看看了。

把大哥讓到一邊,悄悄打聽些打柴溝鄉親們的事情,可錢揚威知道的也不多,“他們來送了瓜果,進糖廠打了陣子零工,這一開春就都去種地了。都不在這邊,具體哪兒我還真不曉得。”

那錢靈犀也沒法子了,只好等鄧恆的人來找自己,否則貿貿然找上門去,她還怕一個不小心壞了他的事。

既然正事已畢,一家人又在九原觀光了一時,日到正午時唐竟熠鬧著非要錢揚威請客,到九原最好的酒樓大吃了一頓才肯回家。

初來乍到的,錢揚威本就想著給全家人接個風,倒也無所謂。只是這頓飯吃得徐荔香心痛不已,要不是想著剛跟錢靈犀達成的買賣,早發作起來了。不過卻對錢綵鳳這個夫婿觀感極差,背地裡把唐竟熠說得一文不值。

錢靈犀現在就缺個推波助瀾之人,除非說得太過分,她才略勸幾句,其餘就任徐荔香碎碎念去。

酒足飯飽的回了家,卻見唐竟燁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唐父等不及,在家待著也無聊,便跟小兒子出去看了一回,卻十分不滿,嫌那房子又小又舊。

可唐竟燁很是無奈,九原並不屬於商貿繁華之地,肯放出來出租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房子,看了好幾家,這一家雖然小點,但獨門獨院,當真非常實用。之前嫂子還跟他交待過,不能太貴,條件一般般能住就行,唐竟燁是個正理,可唐父錢不肯出分文,卻偏偏挑三揀四,實在難纏。

不過錢綵鳳一回來,局面就不一樣了,趁著唐竟熠喝多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