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於是,她先反問了句,“那你們煉出來的。有什麼問題?”

洛笙年立即把斷刀遞上,“你看,這刀雖利。卻太脆了,完全經不起拼殺啊。”

那錢靈犀可以判斷了,應該是唐刀,“這刀不是這麼做的,刀身要更窄更直一些,刀柄要長,便於雙手劈刺。而這個鋼,不是用在刀的全身上,而是隻用在刀刃上。嗯,這個就叫好鋼用在刀刃上。而中間要用些軟一點的鋼,這樣才不會斷。”

洛笙年急急追問,“那什麼叫軟一點的鋼?”

呃……錢靈犀是個半瓶醋,很無辜的搖頭,她不知道耶。

洛笙年急了,可公孫圖卻有些明白了,“那少奶奶可還知道些什麼?”

錢靈犀又使勁把那些久遠的記憶往外掏了掏,“我還記得,想要煉好鋼,還有一種法子,就是在刀上覆上一層土,這就可以控制火的溫度,然後煉出來的就一樣了。”

啊!公孫圖驚喜的霍然站了起來,明顯激動不已,“是啊,這是個好辦法啊,我怎麼從來沒想到?”

鄧瑾瞥過去一眼,已經下決心要將此人收歸鄧家門下了。否則,這麼多秘密豈不白給他知道了?

錢靈犀仰頭看那快瘋魔的大叔,“您請坐下,容我再想想吧。”

“好好好。”公孫圖立即坐下,跟求知若渴的小孩子似的,兩眼放光的看著錢靈犀,猶如看著座金山。

努力回想了半天,錢靈犀把自己還記得的一點唐刀技術全抖落出來了。比如摺疊鍛打,還可以使用包鋼技術,熟鐵與鋼料混合製作刀身增加韌性等等。

她雖然只知道一個大概,但對於公孫圖這樣半生都浸淫在冶煉中的大行家來說,其實需要的並不是多具體的操作方案,就是這些關鍵技術的點撥。

這一次談話,他聽得是心滿意足,只覺受益匪淺。鄧恆接連摸到孩子好幾次胎動,也是喜笑顏開,恨不得手舞足蹈。只有洛笙年依舊憂心忡忡,因為皇上給他下的是死命令,他可沒時間等了。旁邊這兩位能不能專心一點的?

只是這樣的想法,註定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這件事可怪不上誰,要說錯,也是他咎由自取。

等到話談完了,公孫師傅表示要回去好好想想,消化下這些知識點。

鄧恆鑽媳婦馬車去了,趴她肚子上好好跟他家倆小子做了番思想交流。

錢靈犀也不嫌棄的摸摸他近來無法注意,越發油膩的腦袋,“你有空時,可要好好想想寶寶的名字,到時別跟老二家那孩子似的,半天沒個正經名兒。”

鄧恆拍胸脯答應,“你放心,咱們兒子到時一定都有好名字。”

錢靈犀一怔,“要是女兒怎麼辦?”

鄧恆疑惑道,“總有一個會是兒子吧?”一半一半,他要求不高啊?

錢靈犀紅果果白了他一眼,“人家生雙胞胎,大多是一樣的。象我姐,生一對,就全是男的,我要生一對女的。難道你還嫌棄麼?”

看她氣勢洶洶的拿肚子往自己面前頂,鄧恆連連後退,口稱不敢,“女兒我也一樣喜歡。”

哼,別以為錢靈犀看不出來,這小子也有點重男輕女。不過算了,眼下不跟他計較了。回頭等他回了家,要是敢不疼自己的女兒。那錢靈犀就帶著女兒一起滅了他!

天黑了,該回家了,這個破礦山沒啥好呆的,錢靈犀打個哈欠,把鄧恆趕下車去,跟鄧瑾一起走了。

可她這一走,鄧恆晚上連覺也睡不好了。他一直在給兒子想名字,卻忘了萬一是對閨女,那該叫什麼呢?

只是這樣的煩惱,也是幸福的。

可下了山的錢靈犀。卻悄悄在車裡落下幾行淚來。雖然天黑著,她怎麼看不出鄧恆如今的憔悴消瘦。完全不似當日翩翩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