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那才是獨具慧眼呢!”

溫夫人卻嘆了口氣,“只怕那丫頭太好了,反擋了別人家的路。”

盛行恕有些詫異,“你這話又是從何而來?”

溫夫人從梳妝匣子抽出一封家書,“你先看看吧。”

盛行恕瞧過之後,很是吃驚,“這是說你侄女的婚事不成全因她在作梗?”

溫夫人苦笑,“人家高明就高明在這地方了表面上看,鄧家老大是為了處理家務事來的可他一來,就立即把二公子打發了回去,自己留下不走,這不是擺明了對這樁婚事不滿,不肯回去過年麼?宮裡早放下話來,說世子的婚事不說由他自個兒挑揀,也得讓他點頭才成。可他能拖得,心媛豈能拖得?她今年都多大了,再不嫁人可真要有閒話了。”

盛行恕皺著眉頭,頗不以為然的道,“按說,你這侄女也太過倔強,幹嘛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溫夫人也嘆道,“心媛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從小在家就是說一不二,她想要的東西就非得要弄到手不可。好不容易走到問名這一步了,可偏偏算出個凶兆,你讓她如何服氣?雖說鄧家的老太太和太太都沒有二話,但奈何國公爺和宮裡不鬆口,任誰說話也是白搭。”

可盛行恕想一想,卻又搖了搖頭,“就算鄧家不願意結這門親,也肯定不會和錢二姑娘結親,你們家把過錯全歸到那丫頭身上,也有失偏頗了。畢竟,還是鄧家的態度比較重要。”

溫夫人橫他一眼,“要是沒錢家那丫頭,鄧家老大至於花了眼麼?再說,錢家二姑娘雖身份寒微,可錢家這一輩身份寒微卻嫁入高門的丫頭還少麼?代王府這兒有一個,信王府還有一個。

雖然說起來都情有可原,但畢竟人家的身份擱在那兒了,連我每回見瓣洛家那個媳婦兒還得給她行禮。眼下,鄭家老大為什麼別的地方不去,偏上九原來?家裡人擔心也不是全無道理。我倒是有心給錢二姑娘說門親事,趕緊把她解決算了。只是你也看到了,那丫頭家世雖然平平,但人物卻是極好的,錢家看得又緊,跟眼珠子似的,哪裡就這麼容易?”

多年夫妻,彼此之間還是有相當的瞭解,盛行恕聽及此,總算是回過味來了,不由得笑道,“怪道你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原來是惦記上我們家的元培了。說起來兩人年紀人物倒是般配,但你也知道,元培可是我家這一輩子侄中最佼佼者,小小年紀就中了進士,素得爹孃大哥鍾愛,恐怕他們不會輕易松這個口。”

溫夫人笑語溫言,“所以才要請你這位親叔叔親自出馬,大哥素來聽得進你的話,況且這丫頭說實在的,除了家世,也沒什麼好挑的,給你盛家做媳婦也不算辱沒了你侄兒吧?”

盛行恕想了想,確實也是如此,雖然妻子此舉是想替孃家幫忙,但也沒有損害到夫家的利益。這個侄兒的婚事也是兄長拜託他留意相看的,真要是說成了,除了名聲差點,但也不會太離譜。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盛行恕還是要求溫人把事情弄得低調一些,“別弄得我們上門提了親,人家又不允,反過來墮了自家聲名。”

見他允了,溫夫人喜笑顏開,“此事包在我身上,妾身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盛行恕聽著有些好笑,“你倒說說看,怎麼個神不知鬼不覺法?”

溫夫人早打好主意了,“錢家不是有個丫頭出了家麼?妾身就以進香的名義過去跟那丫頭說一聲,這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盛行恕聽得心頭一動,“是嫁給唐舉人,本要義絕,後又守寡的小媳婦?”

“可不正是她?本來唐家那位公公還不肯讓這媳婦出家,跑到庵堂鬮得天翻地覆,可錢二姑娘倒有趣,反問他一句,‘這翁壯叔大,瓜田李下,我姐姐該如何留下?,頓時把那唐老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