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蛇娘子舉杯說道:“小兄弟,咱們再喝一杯。”

蛇娘子表面上雖然在和慕容雲笙說笑,心中卻是焦慮異常,眉宇間隱憂重重。

直到五更過後,才聽得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入廳中,金蜂客和飛鈸和尚滿頭大汗,匆匆而來。

蛇娘子愁眉頓展,緩緩放了酒杯,回顧兩人一眼,冷漠地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金蜂客道:“五更已過。”

蛇娘子道:“兩位臨去之際,我如何交代兩位?”

飛鈸和尚道,〃要我們四更趕回。”

蛇娘子道:“兩位既然還記得我的話,那是明知故違了。”

金蜂客道:“我等歸途之中,遇上了伏兵,惡鬥了一個時辰之久,才突圍而出,因此來晚。”

蛇娘子道:“是女兒幫中的伏兵?'金蜂客道:“他們一律身著勁裝,黑紗蒙面,無法看出他們身份。”

飛鈸和尚接道:“看他們身材嬌小,八成是女兒幫中人了。”

蛇娘子目光轉動,上下打量了兩人一陣,冷冷說道:“如果那惡鬥真的十分激烈,兩位苦鬥了一個時辰之久,才能脫圍,對方武功,定然十分高強了。”

飛鈸和尚垂首說道:“梁護法可是因我等未受傷,而心中懷疑嗎?”

蛇娘子道:“因為兩位的遲來,使那女兒帶的首腦兔脫而去,這責任該由哪個負擔呢?”

金蜂客道:“如非我等遇伏,四更之前,定可趕回。”

蛇娘子道:“女兒幫怎知我們的佈置?”

金蜂客道:“屬下也是覺得奇怪。”

蛇娘子冷笑一聲,道:“兩位在運送棺木之時,定然是沒有表現出傷感之情,被人瞧出破綻,才有攔阻你們的伏兵佈置,影響所及,連那女兒帶的首腦,也兔脫而去,難道此等小節,也要藉著代籌嗎?”

金蜂客、飛鈸和尚相互望了一眼,齊齊垂首抱拳說道:“我等設想不周,願受責罰。”

蛇娘子緩緩說道:“好在我己作亡羊補牢之計,兩位暫時記罰,日後將功折罪。”

金蜂客、飛鈸和尚齊聲應道:“多謝護法。”

語聲甫落,突聞一陣強勁的鳥羽劃空之聲,傳入耳際。

金蜂客、飛鈸和尚臉色大變,失聲說道:“神鵰使者,”蛇娘子柳腰一挫,疾如脫弦之箭,竄出廳外。

慕容雲笙心中大為奇怪,暗道:“什麼是神鵰使者?”

付思間,只見蛇娘子拿著一張白箋,緩步行了進來。

金蜂客、飛鈸和尚部已失去往常的鎮靜,滿臉焦急之容,望著蛇娘子道:“便者如何吩咐?”

蛇娘子緩緩說道:“聖恩浩湯,使者並未責怪兩位,°緩緩把白箋放在木案之上,金蜂客、飛鈸和尚齊齊探首望去,只見那白箋之上寫道:〃梁護法料敵正確,本使者自當報呈三聖,金蜂客、飛鈸和尚兩位護法,雖未能按照梁護法時限趕回,使女兒幫中首腦兔脫,但已盡了心力,格於本身武功,可恕其罪。

字用硃砂寫成,鮮紅耀目,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看完那留箋之後。長長吁一口氣,那驚惶萬狀的神情,也緩緩恢復平靜。

蛇娘子目光一掠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道:“兩位和那女兒幫中人動手之時,是否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相助?”

金蜂客沉吟了一陣,道:“我們被圍惡鬥時,似乎有兩個女兒幫中人,突然倒了下來。”

蛇娘子接道:“那就不會錯了。神鵰使者一直在追蹤著你們,暗中相助你們脫險,所以,他知道你們盡到了心力。”

飛鈸和尚沉聲說道:“四大使者武功已登峰造極,自非我們能望其項背了。”

他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很大,似是有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