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個內侍去了內務府!”

十一娘聽著越發的糊塗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徐令宜好像連皇后娘娘都責怪上了似的。好不容易回了府,下了馬車,徐令宜還好,反而是太夫人的臉色有些凝重。

十一娘看著暗暗稱奇,和五夫人一起攙著太夫人上了青帷小油車,回了太夫人處。

“你們也都累了,回去歇了吧!”太夫人讓杜媽媽服侍她更衣,對兒子、媳婦道,“明天你們還要走親戚呢!”然後吩咐玉版,“去把二夫人叫來!這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待在韶華院……我們兩個,也做個伴兒!”

“娘,您這話可不對。”徐令宜聽了嘻皮笑臉地坐到了太夫人的身邊,“人是越多越熱鬧。你和二嫂兩個人,還不是冷冷清清的。”說著,起勁地道,“要不,我們陪著您打葉子牌吧?”

沒待太夫人說話,徐令宜卻開口阻止了徐令寬:“娘累了一天了,我們就先散了吧!等她老人家好好歇歇。”

徐令宜不免有些訕訕然。

五夫人拉了徐令宜衣袖:“娘,那我們等會再來看您。”太夫人笑著點頭。

大家行禮退了下去。

五夫人就問十一娘:“你什麼時候走?”

今年羅振興和羅四奶奶在燕京過年,十一娘要帶著孩子去弓弦衚衕拜年。

十一娘笑道:“給太夫人問了安就啟程。”

她自嫁入徐家,不管颳風下雨,都會在辰正差一刻的時候去給太夫人問安。五夫人也就沒有問時辰,笑道:“那好,我也早點給太夫人問安。我們一起回去。”

“好啊!”十一娘笑著點頭,和徐令宜回了正屋。

徐令宜進門臉就沉了下來,凜聲吩咐琥珀:“去,把謹哥兒抱過來!”

琥珀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匆匆去了暖閣。

十一娘正想幫徐令宜更衣,看這情形不由心中一跳:“侯爺,出了什麼事?”心絃緊緊地繃了起來。

徐令宜沒有做聲,神色卻有些凜冽。

十一娘心裡著急,正想再問問,顧媽媽已抱著熟睡的謹哥兒走了過來。

徐令宜二話不說,接過謹哥兒就放到了炕上,始脫謹哥兒的衣裳。

謹哥兒被驚醒,大哭起來。

十一娘忙走了過去:“侯爺,您這是做什麼?小心涼了孩子。”徐令宜卻不為所動。他臉繃得緊緊的,三下五除三就把孩子給脫了個精光,然後仔細打量起孩子的身子來。

十一娘忙脫了小襖裹了孩子,厲聲道:“侯爺,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孩子還小,要是受了風寒,可不是鬧得玩的……”那邊顧媽媽看著,忙將剛才十一娘脫下來的斗篷搭在了十一孃的身上。

徐令宜卻捉了謹哥兒露在外面的小腿看,這才罷手。十一娘眉頭緊鎖,正要問個清楚,抬頭卻著見徐令宜如釋重負般長吁了口氣。

想到他在宮裡的異常舉動,十一娘不禁抓住了他的手臂,肅然地喊了聲“侯爺”。

“沒事,沒事!”徐令宜此刻才回應十一娘。他拍了拍十一孃的手,“剛在乾請宮,皇上抱著謹哥兒,大公主突然衝了過去,皇上慌手慌腳的,謹哥兒在寶座的扶手上挺了一下……當時就哭起來。賀公公抱到一旁去哄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裡!”

十一孃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把懷裡的孩子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外傷,這才做罷。想責怪徐令宜幾句,見他也是滿臉的擔心,把到了嘴邊的話強忍了下去。心裡不由升起個念頭: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徐令宜一路行來都板著個臉嗎?那太夫人為什麼從馬車上下來以後又神色凝重呢?

她想仔細問問,懷裡的謹哥兒哭得肝腸寸斷似的,還沒有穿衣裳,外面又有小廝隔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