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想著自己離開雲州時,風墨和胡老給了自己不少好東西,在蘭州城主府胡夢也給她留下了不少,這雲錦在別人看來珍貴她卻不以為然。

這個世界上再珍貴的布匹也難以跟空間的布料相比,她的衣衫可都是空間自帶的,冬暖夏涼,花色種類繁多,就算她穿一套丟一套也足夠她穿到七老八十了。

“雲錦麼”,雲岫聲音低沉,“依我看賞他一個美人不是更好。”

沐九兒突然抬頭,看著雲岫閃著火苗的雙眸,脖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雲岫摟著沐九兒的腰輕輕一扯,沐九兒被帶到雲岫的懷中,他俯身將沐九兒壓在胸前,“九兒不是說有賞嗎,那就再給寶兒一個妹妹,可好?”

沐九兒心中陡然一滯,這桌菜竟然是他親手燒的嗎。

“怎麼,娘子是不相信為夫的手藝”,雲岫聲音低沉卻富有磁性,帶著點點慵懶,甚是魅惑。

“你”,沐九兒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你字,就被雲岫打橫抱起,她的食量一向不大,今天晚上能吃這些已經算是破例了,至於他自己,想吃的可不是那些東西。

等沐九兒回過神來,人早已經被雲岫拋到床上,隨後一個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一陣清風吹來,屋內燭光閃閃爍爍,撩起床前紗帳,玉體橫陳,被翻紅浪。

窗外,連月亮都好似不忍打擾這久違的鴛鴦戲水,紅著臉躲進了雲層。

屋內,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婉轉的呻吟,高高低低,明明滅滅……

——相公,我家有田——

沐九兒再次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軟疼痛,稍微動了動身子,不由得呻吟出聲;整個身子好似被馬車碾過一般,痠痛著,尤其是那個地方,簡直是……

神清氣爽早已經起身的雲岫坐在外間聽到動靜,急忙走過去,撩開幔帳,“九兒可是醒了,為夫替你更衣可好?”

一句話明明再自然不過,可雲岫這般語氣,這般神情倒是十足的像了偷完腥的貓兒,沐九兒不由得有些氣惱,看著雲岫似笑非笑的神情,沐九兒猛然回憶起昨夜兩人之間的纏綿。面前這個男子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不顧她的哀求,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至那紅燭燃盡才放開了她的身子。1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一覺醒來就到了現在。

“你出去”,沐九兒沒好氣地伸手想推開雲岫起身,可還沒起來腰上一陣痠痛,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好了”,雲岫強忍著笑意,昨天晚上自己的確是放縱了些,可那壓抑了整整三年的慾火,他並非柳下惠,更不是那啥無能,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是他孩子的娘,自然是把持不住,“來,為夫扶你起來。”

沐九兒癟著嘴,強忍著腰上的痠痛,往旁邊一躲,“不要你管。”

“好好,不要我管”,雲岫說著當真放下了幔帳,朝著外間走去。

看著雲岫離開不待絲毫留戀的背影,沐九兒突然覺得眼眶一熱,將被子往身上一裹,用枕頭埋著腦袋,死雲岫臭雲岫,哼,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哼,才不稀罕呢,等她回了蘭州一定找十個八個倒插門的夫君氣死他,氣死他。

雲岫提了熱水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九兒,來到熱水裡泡一泡”,雲岫說著伸手掀開被子,卻看到沐九兒滿是淚痕的臉,心一下子慌了,趕緊將沐九兒抱起半擁在懷中,聲音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緊張和失態,“九兒,你怎麼了?別哭,哭得為夫心都要碎了。”

沐九兒嘴一癟,伸手死死地抗拒著,撐在雲岫胸前,可她哪裡是雲岫的對手,只得恨恨地抿著唇,“不要你,不要你,哼,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啊,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