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的給人一種天神之子的感覺。

仔細地看著他,鍾珍越看越覺得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似的。

難道我見過的人還會忘記,這也太不應該了,鍾珍暗道。

她對人臉記憶極佳,再說此人是個元嬰修士,她來來回回見過的元嬰就那麼幾個,除了天玄宗和蒼穹劍宗的,也就只有被殺她剛殺死的巫佐。

估計此人與別人相似,一時間忘記了。鍾珍將此事放下,看樣子大家還得打一架。隨便殺了太可惜了,李懷虛還等著折騰人呢!

該怎麼折磨他呢?鍾珍將元嬰男修當一個獵物似的盯著,隨時準備撲殺。

元嬰男修也在仔細地打量著鍾珍。

看起來是一名女邪修,整個人籠罩在漆黑一片的長袍中,頭上披著黑色絲巾,一直垂到腳。絲巾連眉毛都給蓋住了,整張臉就露出了眼睛鼻嘴巴。

臉上還一些易容,瞧得出一些脂粉的痕跡。

一張小圓臉倒是有幾分清秀,不過他對高階女修沒有任何興致,都是些老太婆了。

面對鍾珍上下打量彷彿看死人的眼神,元嬰男修一點都不覺得被冒犯了,他好奇地問道:“你背的是個什麼東西,只是個四象龜的殼子吧,裡面藏著其他妖獸?”

鍾珍讚許地點點頭,“嗯,裡面還藏著其他的東西,的確只是個四象龜的殼子而已,你眼光比其他修士好。上次我殺的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卻沒瞧出來。對了,那個小姑娘死了沒有,沒死的話我們換個地方打架。”

聽到對方殺死過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男修並未顯得驚慌或者是很鄭重。

他滿不在乎地講道:“你倒比我還憐香惜玉,放心她沒死,我怎麼捨得殺了她,還沒完事呢!我先放個防禦陣,不會打擾到她的,讓小寶貝先休息一陣,等下我再來好好疼愛她。”

男修好整以暇,彈指丟出幾個陣珠,將小女修給罩住。

陣珠這東西麻煩得很,得提前灌靈氣進去,而且所需要的靈氣不少,可是卻用不了多久。一般是打鬥的時候,應急的時候用的。

大多數修士還是使用陣旗,放些靈石催動。如果是在靈氣充足的地方,陣旗被靈石催發後可以自行吸收,可以管很久。比如說鍾珍在蒼穹劍宗的樹屋中閉關,丟進去的靈石固然多,不過也虧得當地的靈氣十分厚實,幾十年都沒失效。

強行拉了個小姑娘行事,竟然還說什麼小寶貝,疼愛之類的話。鍾珍聽男修說得噁心,不免生出些好奇心,她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況且乾坤鏡裡的李懷虛已經在摩拳擦掌,要她留個活口。

李懷虛說留活口的意思是,留下來慢慢折磨。

“我們還是走遠一些吧,也不知道會打多久,你的陣珠未必管得了那麼久。對了這位禽獸道友,請問貴姓大名,免得大家稱呼起來不方便。”

“名字嘛,看在你是一名女修的份上,你可以稱我為夢郎,也就是夢中會出現的情郎。我向來是個誠實的人,很多女子都這麼稱我。”

鍾珍忽然發現,與這人比無恥,她說不定會輸。

不過臉皮厚不是一天就能被打垮的,鍾珍輕輕笑了笑,“夢郎,我們走吧。這裡風景真美,地上的青春綠油油的,打壞了可惜。我先前路過,發現了一片特別寬敞的地方,似乎從前被人一把火燒過了,四處焦黑一片,再添一具屍首絕對方便。”

“你還真是為人著想,如此多謝了。”

兩人心中都藏著無限殺機,面上卻是客氣得很,你來我往地聊著,彷彿是久別的好友。不過腳下卻不慢,使用踏空術朝前飛去。

鍾珍心中吃驚,她向來以速度見稱,即使沒有使用翅膀,也比一般的修士要快。

她吃驚,對方也很驚訝。

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