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真的是你嗎?你、你還活著!”經過短暫的驚慌失措張鳳武也有點醒悟了,面前這張臉真不是鬼,而是活人,洪濤沒死!

“我還不如死了,那樣也就看不見你們在背後糟蹋我的名聲!你就是孫長忠在交通運輸部的後臺對吧?來講講,這裡是怎麼回事,樓上那個二刈子又是誰養的!”

故人相見,原本是應該很溫馨很煽情的,可洪濤怎麼也激動不起來。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張鳳武大半夜的跑到這裡肯定不是加班檢查工作。這麼噁心的事情他幹了,還口口聲聲說是初秋的盟友,這尼瑪就是個禍害啊!

“叔、叔,您聽我解釋……孫長忠的運輸公司和這裡都是改革派的活動據點,想讓嬸子坐穩位置就得拉攏那些理事,這也是沒辦法。

我敢保證,姑娘們都是自願的,在這裡有吃有喝又不用訓練工作,配給還比別人高,很多女孩子都會搶著來。是是是,我知道您看不慣這些東西,馬上、我馬上找人把這裡騰空,以後再也不弄了。

您回來了,周媛和呂葉江南就翻不起浪花!我手裡掌握著他們秘密建立基地,專門挑選年輕女孩子進行特殊培訓的證據,還有後勤部用高價把採購任務包給流民公司,從中吃回扣的賬目明細……哎呦……”

聽到這些問題,張鳳武的臉頓時煞白。他很熟悉洪濤的脾氣秉性,這位看著很邪惡,可卻最看不起一些官場上的潛規則和搞特殊的慣例。

既然孫長忠和張如可都已經暴露了,再多解釋也是白搭,不如把更多人都拉進來,再加上初秋,來個法不責眾。只要扛過眼下,以後找機會私下承認錯誤,態度好一些,還是有希望脫身的,說不定連公開處理都不會。

畢竟都是老交情了,而且這些年自己對初秋確實很支援,好幾次都把身家性命搭上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位還是比較重情誼的。

但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腳,力量大的差點把頸椎骨踹斷。整個人再次仰面朝天躺在了地毯上,滿眼都是小星星,腦瓜子嗡嗡的。

“他們是誰?除了樓上那個二刈子,這裡還有別人?”

如果張鳳武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洪濤還不是特別生氣,人嘛,面對權力大部分都會失措。尤其是當普通人突然拿到很大權力之後,反差是很要命的。古人不是說了,小人得志。

但一聽到從上到下幾乎就沒幾個好東西了,這股怒火或者叫失望就再也忍不住。合算自己捨身亡死的拼搏了兩年,最終就換來這麼個結果。

當初自己潛入救贖者總部,還和孫大成把東亞聯盟說的如何如何美好、如何如何有前途,結果全成毫無廉恥的吹牛逼了。

東亞聯盟唯一比救贖者好點的就是幹壞事兒更隱蔽,躲在自己制定的規則後面偷偷幹,骨子裡真不一定比苦修會里那群假和尚強。

“沒、沒有……”張鳳武捂著流血的口鼻,眼珠還轉呢。

“信不信我把你四肢都打斷,讓骨頭茬子一點點在肉裡磨!”洪濤才不信,一腳踩住張鳳武的腳腕子,惡狠狠的威脅著。

“地下室……門在旁邊房間的辦公桌下面……洪叔,我保證,她們真都是自願的……”

張鳳武真不敢賭這位是虛張聲勢,反正樓上的張如可已經暴露了,剩下的人也不全是自己養的,拉扯進來的人越多就越保險。

洪濤沒有馬上去找地下室,而是抬腕看了看錶。距離碰頭時間已經不足四個小時,眼下必須做出決斷,是走還是留。

如果要留下,此時突然出現在聯盟裡,肯定會引發誰也預料不到的後果。有可能力挽狂瀾,也沒準會造成分裂,主要是的是如何去面對初秋和之前一起奮鬥過的那些夥伴。

總不能詐死了近十年,回來之後啥也不說,為了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