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秦未央口中變成了是他拿的不是顧少男的肚兜,而是在街上隨便買的三四小孩子穿的肚兜,他是打算拿著這個“假”肚兜去討好芸孃的,結果被顧少男誤會了中途將東西換成了擦腳布,害得他在好幾百人面前丟了個大丑。

“那煙花女子居然向你討要少男的肚兜?!”秦夫人驚愕異常,對著明顯有些心虛的秦未央喝斥了一聲催促道,“快說!那個下/賤女人是不是這麼唆使你的?”

“娘,芸娘、芸娘賣藝不賣身,不下/賤。”秦未央支唔著為芸娘說話,腳步稍稍往後退出兩步,不敢離正發怒的秦夫人太近。

“還敢為那個下作女人說話!”秦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既失望又憤怒地抖著手指著縮著脖子的秦未央罵,“為了個賣笑的煙花女子居然敢頂撞娘?那個賣笑女老實點也便罷了,居然向你討要少男的肚兜?她是什麼東西!連個妾還不是,居然就要起正室的貼身衣物來了!”

“娘別因外面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人置氣,最後不是沒如了那個芸孃的意嗎?”顧少男趕忙拍著秦夫人的後背幫她順氣。

“氣!我怎能不氣!明知我厭惡煙花女子,他居然還去迷戀那種女人,被唆使得連妻子的肚兜都敢偷!她要少男的肚兜做什麼?是用來扔還是拿來燒?這種想汙辱我們秦家臉面的可惡女人你到底是喜歡她哪裡?”秦夫人喘著氣怒交加地質問著頭埋得低低的秦未央。

“她只是說笑……”

“說笑你就當真了?她一動動嘴皮子你到是什麼都幹,有朝一日她若開口索要秦府的全部家財,你是否還要將我們全家都殺了好拿家產給她?!”秦未央不說還好,一說秦夫人氣得要暈過去,說的話語氣極衝。

這時,巧蓮借完茶具回來了,目不斜視地進了屋小心翼翼地沏起茶來,唯恐引得秦夫人將火氣撒到她身上。

“沒、沒有,兒子拿的是小孩子穿的肚兜。”秦未央堅持這麼說,關鍵時刻不撒謊就會吃大虧,那醜婆娘明顯沒有要告狀的意思,如此正好方便他胡亂編造,反正那肚兜沒被人看到,無人肯定他原本要拿的就是顧少男的肚兜,那三個朋友他只是對他們提了幾句,沒拿出來給他們看過。

秦夫人聞言皺眉剛要開口,王婆子突然自門外進來了,手裡拿著一件藍色的肚兜略帶譴責地進來道:“巧蓮你是怎麼做事的,奶奶將自二爺身上‘換’下來的肚兜交給你,你怎的不放好亂扔?哎呀,夫、夫人……”

見王婆子拿著肚兜,緊閉著嘴一副說錯話的懊惱樣,秦未央覺得自己連吃人的心情都有了,打死他都不信王婆子拿著那東西說那樣的話只是湊巧!

顧少男看不清秦夫人的表情,並不在意,心中暗暗贊王婆子進來得正合適,尤其看到秦未央的黑臉她心情更好,只是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狀似著急地道:“奶孃別亂說。”

無視秦未央投過來的要殺人的目光,王婆子將手中的肚兜趕忙塞進袖口中,咬了咬牙最後一臉坦誠地對秦夫人道:“二奶奶回來後對奴婢與巧蓮耳提面命了一番,說不得將二爺偷了肚兜企圖‘當眾’獻給那個花魁的事告訴老爺夫人,二奶奶怕夫人知道後會生氣……”

“奶孃!”顧少男插話企圖阻止。

秦夫人對顧少男擺了擺手,一臉嚴肅地對王婆子道:“你繼續說。”

這對主僕雙簧唱得好啊!秦未央一雙俊眸死死地瞪著顧少男,醜婆娘不好意思直接告他的狀,於是就安排了下人與她一唱一和地說出事實嗎?卑鄙!陰險!可惡!秦未央聽到自己發出了憤恨地磨牙聲。

“二奶奶不想因為她害得大家生氣,所以選擇了忍氣吞聲,可是奴婢身為二奶奶的奶孃,實在不忍心見二奶奶受這等委屈,這些話是奴婢非要說的,與二奶奶無關,事後二爺若要怪罪的話就怪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