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聽全,但卻能猜到她意思為何,顧少男聞言嘴角輕扯,眼中寫著果然不出所料,大漢則急得臉黑了幾分,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而秦未央則是完全愣住了,方才湧起的欽佩立刻消失。

“臭娘們兒,跟老子時就要死要活的,現在出了個小白臉兒你就浪得恨不得扒光衣服纏上他,真他媽賤!”大漢罵罵咧咧的,伸手去扯少女的頭髮。

“住手!”在少女痛得大哭時秦未央喝道,喝完後阿天很配合地汪汪了兩聲。

大漢忌憚黑狗,鬆開手,不解氣地用力踹了少女一腳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少女頭髮亂了,弱不禁風地趴在地上抖著肩頭哭泣,擦了下眼淚抬眼可憐兮兮地對秦未央說:“小女子是恩公的人了,懇請恩公幫忙葬了小女子的父親。”

顧少男戲看完了,很捧場地鼓了兩下掌,然後轉身邁步離開。本來還很同情少女處境的巧蓮此時非常氣憤,啐了少女一口跟在顧少男身後邊走邊罵,怪自己瞎了眼居然可憐那種人。

秦未央張口想喊住顧少男,只是不成,因為還要幫少女處理葬父事宜,有什麼話回家後再說了。

見秦未央走向屍體,少女喜極而泣,迅速擦乾眼淚站起身又嬌又羞地跟在秦未央身後幫起忙來。

顧少男沒將路上遇見秦未央的事放在心上,回府後先去上房將買的幾匹布送過去,說了會子話後便回了房,待整個人閒下來後才想著在市集發生的事。

那個白衣少女是不值得同情的,看現在巧蓮的臉拉得有多長便知那少女的行為有多可氣了,她不選擇幫忙是對的,幫了最後自己不僅落不著好,秦府說不定還要被那少女整得烏煙瘴氣的,到時她可就成了罪人。

現在秦未央救下了那名少女,這下情形就不同了,就算秦未央將少女接進了府,以後真要發生什麼事也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那名少女的行為雖然可氣,但其實也情有可原,畢竟一個四十多歲的粗使漢子與一個二十多歲英俊小生沒的比,換成誰都會選擇後者,只是少女迫切地想要倒貼秦未央的行為太露骨了些,這樣就招人反感了,少女想跟隨秦未央定是被他“純良”的外表騙了,當少女明白秦未央的骨子有多惡劣後,不知會不會後悔跟了秦未央。

以為秦未央回來時會帶著個人,誰想就他一個人回來,回來後直接進了顧少男的臥房,對坐在方桌旁無所事事的顧少男道:“你白天為何見死不救?”

被打擾了清靜,顧少男有些不悅,白了秦未央一眼,不鹹不淡地諷刺了句:“喲,今日怎的沒沾一身泥巴回來?”

“要你管!”秦未央白了顧少男一眼,來到顧少男對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耐煩地道,“喂,問你話呢,你白天為何見死不救!”

“要你管!”顧少男學著秦未央的動作白了他一眼。

“醜婆娘!爺問你話呢。”

“我懶得與二百五說話。”顧少男沒理會不耐煩的秦未央,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飲起來,茶葉是上等鐵觀音,秦夫人命人送過來的,水是山泉水,喝起來口感甚好。

“二百五?這是何意?”秦未央直覺這不是好話,擰著眉瞪顧少男。

“二百五的意思就是誇你很俊的意思。”

“胡扯。”

“信不信隨你。”

不想再與顧少男在這問題上打轉,秦未央舊事重提,繼續質問:“你白日為何見死不救?都是你,害得爺忙活到現在!”

“怪哉,你忙活關我何事?”顧少男越來越覺得秦未央的大腦構造有問題,擰著眉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廢話!你要是管了的話還用得著我出頭嗎?害得我差點兒被那女子霸王硬上弓。”一想起這事秦未央就來氣,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