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多了,我不起身不是不能起而是不想起。”秦夫人看了看秦未央,想起昨晚他保證的話心中高興,微笑著道,“你這孩子雖然不讓人省心,倒還算孝順,這點總算讓我比較滿意。”

秦未央訕笑著撓了撓脖子道:“兒子玩劣讓娘操心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青樓女子一旦受寵就不老實,豔姨娘的表現你也看到了,聽說那個芸娘是個硬性子還驕傲得很,若真迎進門來,恐怕連我這個主母她都敢擺冷臉呢。”

“這個……娘您別擔心了,兒子不會那麼做的。”秦未央一臉尷尬地道。

“你昨晚保證的事我希望你真能說到做到,街上偶然遇上了調頭走就算了,若是糾纏不清或是被我聽說你又去了怡香院,那我可不輕易饒了你。”

“兒子明白。”

母子兩人聊了會兒,到了喝藥的時間,秦未央端過丫環手中的碗伺候秦夫人喝藥。

喝完了藥後沒多久秦夫人便有了睏意,於是讓秦未央出去自己要睡會兒。

秦未央見母親氣色比起昨晚確有起色,方才說話時細心觀察了下,確定她已無大礙,於是囑咐了下人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昨晚他去了怡香院,本來是想見一見芸孃的,結果還沒見到便被人急匆匆地叫了回來。以後不能再去了,秦未央心中感到遺憾,心情有些鬱悶,走出家門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起來。

最近發生的事令他很煩躁,先是自己被打得臥病在床好幾日成了無數人的笑柄,然後又與三個損友反目,現在還不得再去怡香院見芸娘,第一件事還無所謂,後兩件事真是讓他難受。

朋友反目,芸娘不得見,不能做這兩件事的秦未央感覺自己跟失了主心骨一樣,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麼好了。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秦未央在東走走西看看之時突然遇上了趙大等三人,這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要去哪裡大吃一頓,看到迎面走來的秦未央均臉色一變,閉上嘴別開眼當作沒看見。

見那三人個個對他無視得徹底,秦未央心頭不舒服,賭氣地沒理會他們竟自往前走,剛與他們擦身而過,就聽到李二哼道:“真是個無情無義的狗東西!”

“算了,與那種人一般見識做什麼?無端影響咱們的心情。”趙大安撫了一句,最後有意無意地又加了句,“不就一個怕娘兒們的窩囊廢嗎?理他做甚。”

“哧嗤。”李四笑出聲來,指著兩個損友道,“你們別說了,某人此刻的表情就跟吃了狗屎一樣,再說小心他跟咱們急。”

“怕他一個窩囊廢?笑話!”趙大輕蔑地掃了眼停下腳步緊繃著身子的秦未央大聲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他也只是在那娘兒們面前廢物了點,在咱們面前可沒廢物過。”李二反駁道。

“別理會無聊之人了,咱們去吃飯。”李四催促起來。

“好吧,咱們去吃飯,有這麼怕娘兒們的兒子,作爹孃的該有多操心,就算不被氣死也得氣出個好歹來。”李二嘴巴賤,明明都走出好幾步了,結果還嘻嘻哈哈地亂說話。

秦夫人昨天剛病倒,李二這句話頓時刺激到了秦未央,轉過身大聲喝道:“你胡亂說什麼?!”

李二聞言轉過身,面帶嘲笑地道:“喲,這麼橫做什麼?怎麼不見你對你家那婆娘橫啊?窩囊廢。”

“你損我就罷了,提我爹孃做什麼?”秦未央鐵青著臉上前兩步質問道。

“我哪裡說錯?怕自己婆娘到你這程度的,作父母的難道不生氣?哪天你家婆娘心血來潮給你父母兩鞭子,我看你都會怕得連屁都不放放吧?”李二存心氣秦未央,上前幾步繼續譏諷道。

秦未央臉陰沉得厲害,一雙俊目迸發出濃濃的怒火,拳頭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