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淡淡的一句話便咽得秦未央無話可說了。

知道今天這狀是白告了,秦未央有些喪氣,不放棄任何機會繼續給顧少男穿小鞋:“娘命令她看著兒子,誰知道她是不是會聽話?說不定打著跟著我的旗號結果自己偷跑出去幹別的事了呢。”

“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會上心的,因為你若在外面闖了禍,她會跟著你一起挨罰。”秦夫人說道。

“哦?跟兒子一起挨罰?”秦未央聞言眼睛一亮,心思開始活起來。

看了眼一臉雀躍的秦未央,秦夫人心裡明鏡似的,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對少男說若是你在外面闖了禍,她免不掉責任須跟著你一起領罰,受罰力度是你的一半。”

秦未央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嘴角噙著笑,一張俊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看著秦夫人。

“你們是夫妻,為了公平起見,這麼著吧,以後少男若是做錯了事要挨罰,你也就跟著領罰吧,程度力度一樣也是她的一半,如何?”

“啊?”秦未央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傻呆呆地看著秦夫人。

“好了,若沒有重要的事你就下去吧,楠楠要回來了,我要趕在她回來之前將小衣服縫製出來。”秦夫人說完又拿起針線開始忙活起來。

秦未央嘴角抽搐了幾下,欲哭無淚地走了出去。

醜婆娘做錯事他居然也要跟著受罰,這下他還怎麼告狀了?告了狀起不是還要害得自己跟她一起受罰?到底是哪個多嘴的下人給母親出的嗖主意,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非扁她一頓不可!

顧少男也回來了,就在房中歇著,對秦未央去告狀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她料到秦夫人對她削掉秦未央袖子的事不會說什麼的。

昨天秦夫人將她叫去說了那些話後,顧少男回來便將這事半抱怨半所以地說給王婆子和巧蓮聽了,巧蓮聽後與她一樣氣憤非常,不停地小聲抱怨著秦夫人欺負人。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沉思著的王婆子突然開口對她說秦夫人暗示了她必要時是可以對秦未央動粗。

“何以見得?”顧少男當時是這麼問的。

王婆子回答說:“夫人不是舉了奶奶趕走那三個紈絝子弟的事了嗎?奶奶當時可是拿棍子打走他們的!”

經王婆子一提,顧少男頓時恍然大悟,秦夫人怕是真有這個意思的,想想也是,連親生父母都管不了秦未央,如何能指望她一個“外人”去管好他?唯一能解釋的地方便是秦夫人看上了她有功夫這一點,並且知道她對秦未央沒有感情,所以打罵起來不會像他們二老那樣關鍵時刻下不去手。

越想越覺得有理,如此心中的悶氣才消了些,因為確定秦夫人不會在放手讓她去管教秦未央後還處處約束她,是以今日她才敢揮鞭子嚇秦未央。

自上房出來,心情非常不好的秦未央回來後便去顧少男屋子裡,大肆找碴兒了一通後才回自己的房間。

顧少男懶得理秦未央,任他自說自話地吵鬧不休。

每天晚上顧少男都會洗浴,泡完澡後才上床睡覺,這是習慣。

“怎麼這麼慢?熱水還沒提回來?”顧少男坐在凳子上頻頻往房門口看。

王婆子眉頭也皺了起來:“奴婢出去看看。”

大概等了有近半柱香的時間王婆子和巧蓮才回來,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手裡提著個熱氣並不濃的水桶。

“怎麼這麼晚?”顧少男打量著臉色不對勁兒的兩人問。

巧蓮將水桶提到屏風後,將桶中的水往浴桶裡一倒回道:“還不是因為廚房的人磨蹭,一會兒說老爺要用水,一會兒說夫人要用水,遲遲不給燒奶奶的,好容易其他人的水燒完了,廚房的人又說什麼柴火不夠了,水燒不熱,讓奶奶先湊合。什麼東西,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