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天向心上人告白,能親口問問心上人,是不是願意跟自己共同組建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庭,甚至還有數次在夢中夢到過兩個人的婚禮,那個盛大的場面,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現實並不是像他夢裡這樣發展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的心上人居然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感情瞭若指掌,更讓他沒有料到的是,處心積慮想了好些年的告白居然被他的心上人搶先問出來了,一時間,他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整個人就好像是失憶了一般,唯一能做的就是靠在牆上,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夏小叔發呆。

夏小叔心裡明白自己的告白對白熹的衝擊是相當大的——這是理所當然的,每個男人的心裡都是希望率先對自己追求的另一半告白的,就算他們倆是同一個/性/別也是一樣。如今被自己搶先了,白熹的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所以,夏小叔不逼迫白熹馬上表態,馬上就給他一個回覆,要是逼得太緊把人給弄跑了,該輪到他自己哭了。想明白了這一點,夏季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發冷的白熹,無論白熹什麼時候恢復正常,他都不在乎。當然了,他還要注意房間裡面幾個人的動靜,只要季季他們出門,自己還是有義務提醒白熹,不讓白熹在其他人的面前出醜。當然,這不排除夏小叔有一個小私心,白熹這種發呆的可愛樣子,只需要讓自己看到就好了,別人,即便是至親的人,讓他們看到白熹這個樣子,他心裡也會很不舒服的。

僵局是在夏小叔告白之後的差不多第五分鐘被打破的,打破這個僵局的,不是夏澤文、夏澤武兄弟,不是夏季和白仲秋,而是夏小叔和白熹身後的電梯,他們本來還在含情脈脈的對視——當然,這也這是夏小叔自己認為的,很久以後,他跟已經成為伴侶的白熹說起當時的感受,白熹很直截了當的戳破了夏小叔臭不要臉的幻想,他告訴夏小叔,那絕對是錯覺,當時他什麼想法都沒有,腦袋一片空白——這是很久以後發生的事情,而現在他們兩個同時被突然開啟的電梯門給驚著了。

“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幹什麼呢?怎麼不進去?怎麼,他們還沒磨蹭完?”

從電梯裡走出兩個身材高大、衣著很正式的男人,手裡還拎著幾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禮品盒。說話的男人冷如冰霜,臉上一貫的沒什麼表情,帶著一股子肅殺的氣場,讓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而跟在這個男人身後的那個,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到白熹和夏小叔,還朝著他們揮揮手,讓人會產生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白熹終於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說話的那個男人,又看了看笑眯眯望著自己的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即使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搞不清楚,一個媽媽生出來的孩子,而且還是同時生出來的,性/格上的差別就會這麼大。

在白熹的眼裡,白老大絕對就是一座能夠行走、能夠擁有自主思維的移動冰山,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只有面對自己家人的時候,這個面癱疑似病人才會露出那麼一丁點的表情,前提是,這點溫情的表露也只能是光有自家人在場的情況下。

至於白家老二,跟老大絕對是相反的,白熹曾經懷疑他被人點了笑穴,臉上的微笑就從來沒有消失過,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但是,這絕對不是老二的真實面目,別看對誰都還算是很和氣、很紳士,可事實上,他就是個大號的黑芝麻餡兒湯圓,那些被他的皮囊騙過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