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以及顧纖雲、顧驍,南音和我哥的孩子等等等等,請您老堅強點。”

顧傲霆生氣了,“我堅強得很,吃嘛嘛香。我要睡了,你快走吧,別囉嗦!”

說罷他脫掉鞋上床,拉過被子矇住頭。

顧北弦靜靜看他幾秒。

轉身走到衣櫃旁,從裡面取了床薄被和枕頭,關上燈,出去了。

門特意留了一道縫。

顧北弦把枕頭放到外面沙發上,被子鋪好,躺下。

速效救心丸握在掌心裡,耳朵豎著,他時刻留意著休息室裡的動靜。

聽到顧傲霆呼吸漸漸沉重,睡著了,顧北弦這才敢閤眼。

睡至後半夜。

顧北弦掀開被子,摸著黑,輕手輕腳地走進休息室,手伸到顧傲霆鼻孔下,試探他的鼻息。

見他鼻息正常,這才放心。

剛要把手收回來,猝不及防和顧傲霆的眼睛對上。

顧北弦心臟漏跳半拍。

那雙丹鳳眼太大了,烏漆麻黑的。

大半夜的猛然對上,有點瘮人。

顧北弦抬手輕輕覆到他的眼皮上,像哄小逸風那樣,輕聲說:“睡吧,乖。”

顧傲霆想揍他。

沒捨得。

忍下來了。

顧北弦忽然彎下腰,隔著被子抱住他,聲音調柔,“都過去了,往前看,沒什麼大不了的,睡醒之後,明天會更好。不就是被綠了,被騙了,白白給人養了三十幾年的兒子,給自己倆親兒子招來無數次殺身之禍嗎?都是毛毛雨,小case,錢財是身外物,就當破財消災了。不對,你是破財招災。只可惜了你在顧凜身上付出的心血、精力和感情。”

顧傲霆覺得這兒子,不是來安慰他的。

是來插刀的。

不過自從他來了後,一番插科打諢,他好像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次日,清早。

顧北弦回到自己辦公室。

思索片刻,他給楚硯儒去了個電話,“楚叔,我們家老顧想你了,您要是有時間,就抽個空,來看看他吧。”

楚硯儒嘴上答應著,心裡卻納悶。

這個老顧,想他為什麼不來看他?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肯定是顧傲霆攤上事了,且是不能言說的醜事。

他是過來人,太懂那種感覺了。

楚硯儒當即就給顧傲霆去了個電話,約他週六晚上喝茶。

約的是一家高檔茶樓。

既可以喝茶,也可以打麻將的那種。

四天後,是週六。

晚上,顧傲霆如約而至。

楚硯儒提前到了,茶已經泡好。

茶香四溢,滿室生香。

楚硯儒坐在麻將桌前,手指細細摩挲著一顆顆麻將牌,像撫摸上好的玉料。

顧傲霆在他對面坐下,納悶,“你什麼時候也玩起了這個?”

楚硯儒抬手把茶藝師和服務員支走,這才說:“這兩年開始玩的,墨沉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南音也沒生孩子,閒下來無聊,偶爾會來打一把。打這個和喝酒一樣,都能短暫地忘記不快。”

顧傲霆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

立馬猜到,這茶和麻將背後大有玄機。

忽然想到什麼,顧傲霆心裡咯噔一下,抬眉緊盯著楚硯儒,“北弦給你打電話了?”

“嗯。”

“他說什麼了?”

楚硯儒不緊不慢道:“說你想我了,讓我抽空去看看你。”

“別的沒說?”

“沒有,來,玩一把吧。”

顧傲霆瞥了一眼,“雖然我不愛打麻將,但我知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