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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附近找到的麻繩,與脖上勒痕相符,應是兇器無誤。”
沈銘斐的聲音依舊不帶溫度,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異常清明。說完這些話後他已經來到女屍跟前,朝死者小聲唸了幾句梵語就專注地查驗其屍首來。
蕭武宥從案上拿起麻繩,拿到女屍的脖頸之間進行了一番比對,確認麻繩就是兇器後將其包好遞給了李子墟。
裴南歌從進屋之後就站在李子墟身後,她間或鼓足勇氣探頭去看看那具女屍,但隔著層層距離她看得並不清楚。
“屍身整體僵硬,腹部鼓脹有腐爛跡象,”沈銘斐在屍身各處按壓,又在死者的手掌間仔細端詳,“死者手掌張開,辰戌醜末手掌舒,初步推斷死於昨夜戌時前後。”
沈銘斐翻開屍體的眼皮,如常的面色之下是他自若的從容自信:“死者眼角渾濁模糊,脖頸上有青紫血斑,確是被麻繩所勒致死。”
直到這時,眾人才不約而同地想起被一同帶來對質的白露,儘管白露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靜默得幾乎讓人忘記她的存在。
沈縣令厲聲質問白露道:“昨日戌時前後,你在縣牢裡做些什麼?”
白露掙開鬆懈的衙役,緩緩走到屍體跟前。
沈銘斐大掌一推將她攔在近旁,幾名衙役順勢上前押住她的手臂。她也不再掙扎著上前,而是偏著頭痴痴地看著已故的米鋪老闆娘,隨後竟“咯咯咯”地笑起來:
“多麼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就這麼成了亡魂,呵,白露好生好奇,她下到陰曹地府之後是不是連牛鬼蛇神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沈縣令重複道:“戌時前後,你是否在牢裡?做了些什麼。”
白露忽然放聲大笑:“縣令這是不相信你們的衙差,還是不相信你們的監牢?白露在不在牢房,在牢房做了些什麼,你問問你管的那些人不就清楚?”
一個年紀略長的牢役不等沈縣令發話當即上前稟報道:“關押白露的牢房這兩天確實沒有異常,我們幾個輪流換人看著她,都不曾走神,著期間她從沒離開過牢房,也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
蕭武宥卻繼續道:“昨夜是誰看著她?且將她昨夜做了些什麼詳盡說來。”
那名牢役回想了一陣道:“我自酉時起接替另一位弟兄看守白露,期間她一直對著石牆發呆,但每隔不久就會問問時辰。”
“你可還記得她什麼時候開始問時辰?問了幾次?”蕭武宥又追問道。
“約是酉時三刻左右開始問,幾乎是每隔三刻問一次,一直到她睡下,也就是亥時左右。”
“她平時也是這個時辰睡?”這次發問的卻是李子墟。
旁邊的幾個牢役點點頭:“通常都是這個時候。”
白露又放聲朗笑起來,她杏黃的裙衫因為連日被困牢獄而染上了輕微薄塵,如此也就更襯得她膚白如脂。
她柔弱的身姿徐徐往蕭武宥走來:“沒想到郎君如此關心白露的起居,真真讓白露受寵若驚。”
蕭武宥面色如常地看著她,裴南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抗拒,由此一來,對白露的嫌惡之心也就平白多了幾分。
“不過真是可惜,似乎他們都不知道,白露對著石壁不是在發呆,是在唸咒,”笑得千嬌百媚的白露伸出纖長手指撫過蕭武宥的對襟翻領,楚楚可憐的目光帶著��說牡靡猓�鞍茁端倒��茁兜蒙衩饗嘀�雜猩窳Γ�茁斷餚盟�潰�扌氚茁凍鍪幀���鴕弧⒍ā⒌謾⑺饋!�
白露一番動作或許在蕭武宥看來不痛不癢,但卻像是鋒利的貓爪抓傷裴南歌原本就戰戰兢兢的小心肝。
自聽到“江宛若”三個字後所有不安惶恐和焦躁此刻都像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開始在裴南歌的心裡攪動,又更像是夏日裡的一場驟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