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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揍,打得朱道臨鬼哭狼嚎連聲求饒。
“老子打死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孽畜!”老道惡狠狠罵完,又踹了哀嚎不已的朱道臨一腳,這才拍拍手開始整理儀表。
全身劇痛的朱道臨哼哼良久,如怨婦般艱難地爬起來,哀怨地望著重新坐下擦拭茶壺的老道:“對不起啊師叔,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罷了,沒想到你反應這麼激烈。”
“還說?”惱怒未消的老道大吼一句。
朱道臨連忙下榻,握住疼痛的肚子和膀子,怯生生坐到老道對面:“師叔看清那西洋座鐘沒有?裡面的機械精密無比,外殼全都是上好雕花楠木做成,紅毛鬼子說這種極品座鐘每天誤差不過一秒,呃……也就是大約不到一次呼吸的五分之一時間,小侄這回買了四座,一共花去八千兩銀子,高矮差不多一樣,外形式樣各有不同,想賣一萬兩銀子一座,不知道……”
“等等!你再說一遍,買了四座總共花去多少銀子?”心中震驚的老道顧不得生氣了。
朱道臨只好重複一遍:“買回四座總共花去八千兩銀子。”
“不可能!”
老道激動地指向兩榻之間悠然擺動的漂亮座鐘:“我帶你去過的朝天宮住持屋真人裡,就有個差不多樣子的西洋座鐘,沒這個一半高,是三年前富甲一方的杭州退隱名士周鶴翔送給朝天宮的厚禮,實實在在花掉兩萬四千兩銀子從一位佛郎機傳教士手裡買回來的,你這麼大這麼高一座鐘,無論用料還是式樣,都比朝天宮那座勝出一籌,才兩千兩銀子怎麼可能買得回來?”
面對老道的強烈質疑,朱道臨有點吃不準了,他上網查過大明朝白銀購買力,按糧價計算,一兩白銀相當於兩百八十元人民幣,反覆計算反覆權衡之後,他才將座鐘的人民幣單價八千元折算成白銀,再乘以六十倍,得出每座兩千兩白銀這個自認為還算合理價格,所以面對老道的質疑,他只能堅持自己的意見:
“別人買回來花多少銀子我不管,我花出去的就這價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如果您老過意不去,那就按照那位杭州富紳說的價錢,賣兩萬四千兩銀子一座就是了。”
老道立刻叫起來:“你個敗家子!你到底懂不懂行情?這麼大這麼高這麼精雕細琢的西洋大鐘,恐怕皇帝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才賣兩萬四千兩銀子?愚蠢!這事由不得你,我親自辦,等會兒你去渡口叫輛牛車回來,趁早把這玩意送到朝天宮去,要是那幾個肥頭大耳的牛鼻子不雙手奉上十萬兩銀票,我摸都不讓他們摸一下,敢說個不字,老子轉頭就走,賣到城東鄧百萬府上去!”
朱道臨大駭:“師叔,都是同門,賣給朝天宮這麼高價錢,恐怕不合適吧?”
老道勃然大怒,站起來氣憤數落:“你懂個屁?朝天宮又不是隻有我上清一派在裡頭,那是洪武年間本朝太祖指定的天下道門共有之地,而且還是以龍虎山正一教派為首,我上清派、全真派等等門派從來就沒有執掌朝天宮的機會,更令人惱火的是,現任主持正林真人每年從信徒手裡獲得上百萬供奉,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卻對同門極為吝嗇,明知道老子四處奔波年復一年低聲下氣四處化緣,立志重修咱們這座建於東漢朝代的紫陽觀,他卻沒給過老子一個銅板,對付這種毫無修養自私自利之徒,還講什麼同門情誼?眼下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不狠狠賺他的銀子你不怕折壽?”
朱道臨徹底無語了,發愣良久,指向牆邊的一排箱子:“師叔,那些箱子裡面還有不少諸如此類的器物,你看……”
“那些先放著,物以稀為貴,一件一件慢慢出售才是上策,我做主了,先用五天時間把四座西洋大鐘逐一賣掉,估計扣除你本錢之後剩下的銀子,應該夠重建你我今後數十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