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保護的如此嚴密,那趙真……今日也會派暗人無孔不入的潛伏與此吧!

她這毛遂自薦也得掌握技巧了,可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沒見著方家公子,卻被趙府的同仁先給捉了回去……送聞戒堂,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

所以,想如春秋門客般立在正門投帖拜山求見是絕無可能了,守株待兔等那方大公子出來“攔馬腿”?成功的機率又太小。此門不通,只能另換打算,走歪門邪道了……

令月揹著手,慢慢的踱到了後門。

果然,後門是洞開的。

不斷有三三兩兩提物搬貨的小廝丫鬟出入,把門的也只有兩個倚著紅牆、偷懶站不直身的乾瘦護衛。

日頭慢慢的毒辣了起來。護衛們順著光影移動就勢縮到了牆角。

——重前門而不管後門,典型的擺給外人看、虛造聲勢的花架子。

既然是臉面上的保護,那就好。再等一會兒,侍衛被烤蔫了,她就可以動手溜進去了。只要能見到方大公子其人,一切就好辦了。

令月定了主意,先找個地方消磨時間吧,她慢慢溜達向了門側的一排遮陰槐樹。

樹蔭下早被精明的生意人搶先佔了位置。一算命先生沒有生意,正在和旁邊茶水攤的老闆閒話家常。

“客官算卦?”“客官喝茶?”兩個人見到令月走來,都熱情的起身打起了招呼。

“等人。來碗茶。”令月安逸的坐下,開啟手中的摺扇,慢慢搖晃了起來。

“公子貴像啊,不算一卦?”算命先生嬉笑著湊過身來,不想放棄任何一單生意的可能。

“貴什麼貴啊,”令月不屑的笑著,眼風一瞥,摺扇一收,“要是貴的話,早住這樣的宅子裡去了,兵甲齊全的護衛著,嬌妻美妾的伺候著,還用大熱天的跑這地兒喝茶?”

“這後福可說不準啊,”茶攤老闆麻利的送上茶來,“這家老爺子也是從前在刀槍沙場上拼出來的,辛苦時哪能想到日後如此顯赫……”

“沙場?拼出來的?”令月直身接過了茶,用摺扇指了指後門,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何方神聖?”

“京裡中軍都督府的公子哥們,來建陽看花魁大賽。”茶攤老闆不屑的撇嘴。

“哦,難怪。守的和鐵桶一樣。”令月莞爾,“富要防賊啊,”她感慨著,眼梢順勢掃了下別院後門人員的來往情況……

“公子,相逢既是緣分,若有閒暇,算上一卦吧,”旁邊那算命先生還是不肯死心。

“好吧。”令月讓他纏的有些煩,反正她也不能真喝茶,也罷,權當消遣了,“怎麼算?”她決定捧場他的生意了。

“公子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見生意做成,興沖沖的擺出了幾個大盤。

“不知道。”令月搖頭。

算命先生面色一僵,這……不知道生辰八字咋算命?!故意砸場子取樂的啊……可是,這生意招來不易,他只得努力擠了笑出來,“公子啊,這八字排盤、奇門排盤、玄空排盤、紫微斗數都得要您的生辰八字啊……就連相面摸骨也得要個大致年份啊。您要是不願意說八字,就說個大致年份吧?”他讓步了。

“我真的不知道。”令月乾笑了起來,她也發現了事情的尷尬,當下從懷中掏出一串錢來,“沒有不用生辰來算的嗎?我是個沒有來處的人……”

算命先生乾乾的笑了,他同情的望了她一眼,“那這樣吧……”他從懷中取出幾枚特製大錢,一字排開,“公子算算近些年的運勢吧,隨便擲,財運、姻緣、仕途、家宅、康健……本座統統都能解。”

“哦……”令月將七枚大錢撿入手中,“那就算算今年的運勢吧……今年我挺邪乎的。”她雙手合十,向空中一拋,大錢紛雜落地,骨碌碌的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