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磁碗又是“咕碌碌”的向不遠處滾落。

我怔怔的看著他,腦中的思緒卻是飛轉起來。方才我看著他倒在地上,似乎心裡為他有了些擔憂,然後邁著步就走出了牢房,這一個過程中並未感覺到牢門的存在,也就是說那個牢門在我將腳邁出時便化做了烏有,真是讓我有了些糊塗。

看牢人可能見我呆怔著便長出了口氣:“這間房子看來有些古怪,俺方才明明看了一個東西而你卻沒見著,這一會你又穿門而出定是那個東西所幹的,這裡看來的確有些個不潔的東西。”說著從腰下摸出了鑰匙,然後轉身哆嗦著手摸著鎖似乎想將將鎖啟瞭然後將牢門開啟,不過他的手顫抖了過於厲害,鑰匙怎麼都對不著鎖孔,我只好一手扶住了他人胳膊,一手抓著他的手將鑰匙伸向了鎖。

我覺的啟開牢門上的大鐵鎖的時間前後可能花費了有個十幾分鍾,總算將牢門打了開,我然後信步走了進去,看牢人卻死活不進門,臉上帶著驚懼和恐慌,飛快的將牢門“咣”的一聲緊緊的關了,“咯”的一聲將鎖鎖了。

“你先休息著。”看牢人在小窗中對著我喊了一聲,然後聽著他的腳步聲飛快的離去,不過他的聲音還是在過道內遠遠的傳了過來:“你等回,俺去尋班長。”

呆呆的走到了床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不由的心裡對方才的發生的事也感到莫名的詫異,按理如果我真的能穿過牢門而去,應該在此前後有些讓我能夠明瞭的事發生,可事實上就那樣隨步而行即能將肉身透過了足有三指厚的鐵木門,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努力的回憶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在邁步而去時自己身內的氣息並未停止流轉,看著金神後將訣散了,然後隨步而行,這一個過程中只隱隱的似乎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大的門,那扇門似乎向屋裡寬敞的大開著,不知那扇門是怎麼憑空冒了出來的,看來對所修的功法我一定還有些個地方未能明瞭。

不久亂亂的腳步在走道內響起,看牢人的聲音隨著傳了過來:“那裡面有個金色的人,不過太高和屋一樣,那個小子就是被他給甩出來的。”隨後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隨著鑰匙“嘩啦”的音和門鎖的開啟聲,牢房的門被推開,隨後四、五個人走了進來。

這幾個人我也識的,當初我被囚車送到這裡來時,就是他們幾人接的我,然後一個個表示著對現實的不滿將我帶到了這間屋內,領頭的正是盯著我看的大高個,只記的他姓水,極少聽過叫這個姓的人。

“水班長,方才就是在這裡,”看牢人激動的大步走到方才金甲神所立的位置,不停的比劃著雙手對著水班長道:“那個人的頭頂在了屋頂上,一身金光燦爛的很是晃眼,手裡好像還提著個傢伙什,可真嚇人。”

水班長扭頭看了一眼看牢人,對他所說的話似乎並不打算應答,只是雙眸盯著我我問道:“你也看見了?”

我當然不能說看見了的事,只是笑了笑道:“並未有什麼金色的人,如果有那人怕不有了個三米高,俺方才就說他可能是花了眼了。”

“那麼你是怎麼出了牢門?”水班長盯著我目光遊移不定。

這個問題還真的將我難住了,不過即然看牢人花過一次眼,讓他再花一次又何妨?於是笑著道:“俺一直在這坐著並未出門,那扇門那麼厚,想出去怕也太難了些,說不定也是他花了眼了。”

水班長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我點了點頭,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回了身對著幾人道:“好了,這事過去了,誰都不準再提,老孫,這事就了了。你還有半年就退了,俺想著讓你以後不要再送飯,到外面去做個監工可好?”

看牢人原來姓孫,這我也是才知道的,看著他呆怔怔的望了我一會,忽然跳了起來對著我嚷道:“俺不去,俺沒有花眼,”然後目光兇狠的盯著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