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灰塵掃向兩側,將木簡平鋪於地細細的讀去。

“歌曰:氣從虛生本應生,生生無盡緩中行,閭合鳳尾掃群山,直衝泰斗見神明,一點太上重清靈,方落九霄見仙君,順勢後縈下九天,反轉回蕩睡夢眠。”

這些內容我能看的清楚心裡也能明白,留札之人所述的正應是氣息自已能夠週轉生天將體內的氣機強盛,然後從中體會安然的將自己放入那似夢非夢似醒非醒的境界之中,也正是我最初在修行時常常所用的方法。

由此看來此人當真是與我走了一條相同的大道,只不過他將死當成了生不知何意,也許對修練他有著自已獨到的見解,可者這些文字就是記錄了他修行時所遇過的一些事,不由的點了點頭再取下一捆緩緩的看去。

其實我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這屋的主人將他修練的方法全盤寫在了木簡上,對於修行時遇到的一些幻像更是祥加敘述唯恐人不能理解,用了他那時代最百姓化的言談將所有的經過均落於筆端,當然他的說法我也很是贊同,一篇篇的看下去似乎對我並不起作用,我早已是跨過了他所寫下心得的那段修行的過程。

眼看著木簡剩下了最後一捆,我已是有了些不耐煩,所有的記錄下來的事端我也曾全部都經歷過,甚至比他的經歷還要多了些,如果他修完了生那我也應當是修成了,只是不知為何並未有那種感覺而已。

取出了最後一捆緩緩的平置於眼前,一縷陽光透過屋頂的草隙正正的照在了展開的木簡之上。

“自此悟天地並無生,常見餘坐於前與餘笑談,細論天下生之本初,吾可日行千里不受滯袢隨風去兮,觀眾生紅塵千年如故,嘆世人罔替只知生之為生生不知生之為不生矣。歌曰:脫去皮囊方可生,不在五行輪迴中,世人只知春來早,不識秋風意千重。餘去矣。”

這讓我有些糊塗了,只是好像也能明白些,不知這個人是不是也如我今日一般將意識行出了肉體四處遊逛,不過看他的文中似乎他的意識能與他的本身談論天下,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如果他真的能夠做的到我早應該強過了他,可是雖然現在已是完成了文中所述的這一個階段,可讓我自己與自己談天說地恐怕我就做不到了。

站起身來再看看草屋,不由的輕輕的一笑,想來這裡也當是個神修練的場所,不過他似乎在修到了與我相同的境界後便洋洋自得的自已誇起了自已,也許我還真的要好好的領悟,如果他能夠成為了所謂的神那我也早該是了,他的文所記不過是相當於我所學過的功法的第七篇,而我所為已是過高過了他。

扭了身在屋中看上一遍確信已是再也沒有了可以引起我注意的物事,想起家中那些人還正圍著另一個我想著辦法搶救,還是快些回去免得他們著急。

心念方轉眼前一暗復明,睜大了眼看去老人的面龐映入了眼簾,眼神裡含著太多的關愛正焦急的看著我,見我睜眼看著他頓時一臉的驚喜和快慰。

那位與二虎娘說悄悄話的醫生對著我一笑站起了身,看來他方才一直蹲在沙發前照看著我,不由感激的對著他也笑了一笑,心裡卻又多了些疑問。

我這說回來便回來竟然是眨眼即成,去時行了那麼些的路回來時並未再次行上個一遍,皺了皺眉頭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了什麼。

翠翠一臉歡喜的拉著我的胳膊輕晃著身子,紅紅彷彿狠狠的喘了口氣般一臉的輕鬆,老人們早已行到了一旁說笑了起來。

忽然感覺著一股極細的內息從我的體內上順著翠翠握著我胳膊的手直洩而去沒了影蹤,遂凝神細細的體會方才徹底明白了,現在的能力之所以未能達到本應達到的境界正是因為翠翠的緣故。

翠翠這些年一直從我的身上不間斷的取走我辛苦修成的內息,她現在的能力早已是強過了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