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裡已是極為的明白,一時腦中各種景像紛至沓來,亂亂的讓我根本無法去理的分明,只知一個個畫面相互迭壓著、相互轉換著在心頭在飛快的交錯而過,我終於記起了一些事。

當最後的一個影像出現時,“你去哪,帶上我。”一個少女的哭喊著撲向了我:“帶著我,帶著我,帶著我。”

猛然如從夢中醒來,眼淚頓時不由自己的狂湧而出,那是個將生命放心的交於我的少女,卻因為我而踏上了另一條未知的路,一時心裡頓時湧上無盡的空悸和虛落,抬起頭衝著天空悲愴的大聲呼喊,那種撕心列肺般的痛讓我瘋狂。

“啊,啊。”我如同垂死的野獸般的嚎聲在山野間衝撞、在天空深處迴盪。

第一百五十六章 唾手去頑疾(一)

屈指算來,同李華一起在太清前前後後的生活了近八年的時間,如果按歲數相計,我現在已經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了,可在這個世上的年齡依然只有十四、五歲,只比當初離開時大了幾個月,而且那幾個月還是在醫院中渡過的。這讓我一時真的有些難以接受,心理上更是牴觸的讓我幾乎無法面對這麼一個現實。

自從回憶起以前的種種,便有了些悲涼的感覺,那幾位少女的音容笑貌彷彿天天在眼前出現,時時伴著我入眠,心裡的苦與淚更是幾乎淹沒了我。有時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那些個影像不過是夢中所發生的故事,可每當我一提起李華時,所有的人無不語詞閃爍,有時顧左右而言它甚至起身而去。

每一時每一刻都能想起公主的刁蠻、豔豔的撫媚、盼兒的柔情、萍兒的嬌順,還有翠翠滿目的期待,無一刻不心如刀鉸讓我難以自持,可現在也只能將那些曾經的往事深深的埋在心底。常常的獨自一人時想起與她們在一起讓我無限歡喜的日子,暗自開心的想笑一會又傷感的想哭一陣,將那些往事完全當成了自已精神的依託。

我已習慣於沉默了,平時的話也很少,笑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可能這種情緒讓家裡的老人們深受影響,他們對我更是關懷的無微不至,時時偷眼看著生怕我再有個什麼閃失,不論是一個人散步或者做些什麼,身後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紅紅這些日子有些忙,聽說她正準備考試,以便能將她在村衛生所的工作徹底的穩定下來,使自己從一個多年實習的護士轉成一個正式的員工,我也只能默默的在心裡為她使勁。

耽誤了幾個月的功課讓我錯過了畢業考試,依著校長的意思讓我重讀一年,我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以示反對,鄉長嘆了口氣後便帶著呂村長和黃校長去了省城,據說是為了我的學業而去求人。

臨行時鄉長拉著我的手讓我放心,其實我並未有什麼不放心的,過去曾有過的強大的內息雖然現在幾乎不存在了,可是我身具的其它的能力絲毫未減,甚至比原來時強出了太多太多。如果能讓我參加考試,別說是考高中就算是參加博士生的考試,我也一樣能得個滿分,當然這話是無法對他們言明的。

日子飛快的過著,已又要臨近開學的時間了,可是我不知怎麼對什麼都毫無興趣,每天所做的事是呆呆的坐著,將過去的日子裡我的所做所為一一的回想起來,然後將每一個細節認真的記在本子上,也就算是寫了日記罷。

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裡,我已是寫完了二十餘本作業本,當我想著不知該從何處再尋些時,晚上睡覺前在炕頭上發現了整整一百本嶄新的練習本、兩隻新新的鋼筆和一小瓶純藍墨水,想來是老人們悄悄的放在了那裡。

在那一個晚上我默默的在炕上靜坐到了半夜,一陣陣常任心酸在心頭翻滾、一陣陣的傷感在心底徘徊,眼淚總是不由自己向下掉落著。

早晨起了床後剛將自己收拾了利落,紅紅就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