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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離去用各種方式寄託著自己的哀思。
天剛大亮時老人們均已是圍著棺槨站成了一隊,胸前都用別針著一朵白紙做的小白花,我、紅紅和翠翠站在了他們身後手扶著棺,二柱得到訊息從城裡趕了回來,看見我後拉著我的手直流眼淚說不出話,我知道他的心中裡一定有著話多的情感想要對著我發洩,只是這一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只能是默默的陪著一起落著淚水。
八個年輕體壯的村民將張叔的棺抬起後放在了肩上,幾個村民吹起了鎖吶在前方開道,老人們不停的向空中扔撒著些紙錢,以求的在那個去陰間的路上小鬼們不要去囉噪張叔的魂靈,我只能一步步的隨在了他們的身後無法做任何的事,數百人一起緩緩的向後山而行。
雖然慢慢而行可心裡卻是上下不停的翻騰,那日裡我的意識能夠感受到張叔的資訊直奔了他應去的空間,可是隱隱的又有些疑惑不解,說來也是,生老病死從人一出生時即早已是確定下來,生有著太多的方式,老根本無從避免,病是人生長過程中吃五穀雜糧的必然結果,可是死的方法均不相同,每個人所必然踏上那條大路的方式可以說是千奇百怪。
意識從一個空間穿到下一個空間究竟意味著什麼根本難以想的清楚,如果一個個空間的意識最終集中到了最後一個還生存著的人的身上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想來這裡面有著太多的玄機,我還得好好的去領悟了。
順著大路到了後山的石陣前,從這裡將順著小路轉而向南奔向那道黃土嶺,黃土嶺是這個山村附近唯一由厚厚的土壤構成的小土丘,在那裡已是不知埋葬了多少的前人,以至於孩童們在嘻鬧時也根本不敢踏上去那裡的小路,就算是一些成年人也將那裡視為禁地,只有在每年清明、中秋或是一些節日來臨時人們才結伴同行,去前人的墳地燒些紙錢香羅,表示自己應有一懷念之情。
墓坑提前早已是挖了出來,經過的一些必要的程式,在坑底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紙錢和香料棺槨便下入了坑內,張叔自己本無後,相伴的人也是在了垂暮之年,他這一走讓本是病在床上而已孤單的人如何能夠自己生活下去,張嬸哭的幾次昏厥過去,紅紅和翠翠兩人淚如雨般的護在了她的身前身後,我也是心中有著不出的酸苦,雙眼中的淚水也根本沒有停止流動過。
在淒涼的鎖吶聲中,老人們盤腿坐在了張叔的墳前不停的與已是不存在的他說著心裡的話,老淚縱橫時放聲哭嚎,他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如今一個個的將要投入那一方淨土心裡的苦悶是可想而知的,雖然古人說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可是生在這個世怎能沒有些掛懷的事讓心裡拋舍不下。
從清晨直至午時才將張叔安置停當,不過仍有不少的村民不願離去,端著火盆在為張叔燒些個紙屋、紙人、紙船什麼的,甚至還有的村民自己用紙糊了電視機、桌、床、椅等物事,這種表達心裡情感的方式從古至今根本沒有多少變化,只能對於為何非要這樣做心裡也有些好奇,說不定習俗中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到家中時天已是有些晚了,紅紅慌亂的去安排明日裡一個考查團來村裡參觀需要做些接待的事,翠翠乾脆住在了張叔家陪著老人說些個話以寬慰她的心,我則步入了廚房忙著做起飯來,下了一鍋麵,老人們只喝了些湯即早早的歇息去了,這一天的勞累可真是讓他們的身子骨吃不消,方將碗筷收拾起來,屋門已被人輕輕的敲響,忙開啟門後才發覺是二柱帶著兩個年輕的村民,讓進屋坐在了沙發上一時有些沉默無語。
“你這一走俺們幾乎在村裡站不住了腳,”二柱打破沉寂看著我悶悶的道:“他們太過於霸道甚至無法無天,開始時俺說的話紅紅也聽上個一聽,可最後幾乎沒人理俺們,每次開會俺想說些意見他們就讓俺住嘴或是不讓俺說話,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