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你哭個什麼勁?”炕上傳來了老人虛弱的聲音:“你看看你臉上黑乎乎的也不知洗上一把,你不嫌丟人娘還嫌臊的慌。”

中年人眼中的神色頓時大諤,身子一動向著大炕便要急衝而去,可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隨即又左腳一彈而起,人已是連跳帶彈的到了大前。

“姐、姐,你好了?你能看的見了?”中年人聲音顫抖著大聲的問道。

老人的聲音依然虛弱可是也滿是驚喜的應道:“俺能看著了,俺能看著了。兄弟,是你麼?”

中年人聲音哽咽著拚命的點著頭道:“是俺,姐,是俺。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十幾年了,你的病竟然全好了。”

老人的聲音緩緩的道:“俺有些餓了,二,給娘去尋些吃的來。”

年輕人慌忙的應了一聲轉身下了炕,帶著一臉歡喜的淚水行到了我的身前,雙膝一併即重重的跪了地上:“俺也不想說什麼了,大哥,受俺一拜。”話音一落即將個頭在地上叩的“嗵、嗵”的山響。

忙伸了手將年輕人從地上橫拖而起,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年輕人一笑即拉著李化向屋門外行去,年輕人慌忙的追在了身後。這時一陣陣亂亂的腳步聲直直的奔入了院門,在透過屋門映向院中的燈光下看去,正是那個婦人和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小童。

年輕人大叫一聲上前一大步即將婦人抱了起來,大叫著道:“娘好了、娘好了。”然後在院中接連轉起了一個個的圈兒,小童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年輕人,手指伸在了嘴中表情顯的很是奇怪的樣。

婦人在年輕人的懷裡嬌聲的問道:“真的,娘好了?你是不是騙俺?”

年輕人大笑著道:“俺從來沒說過謊話,娘真的好了,”說著將婦人放了下來接著道;“你如果不信可進屋看看去,孃的眼也能看的見了。謝天謝地,這還是這兩位大哥出手救的。”說著伸手指向了我和李化。

婦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對著我和李化彎了彎腰,一語未出的即快步奔向了屋中,小童也隨後跑了進去。

“俺這個媳婦可真是沒有一點規矩,讓大哥見笑了,”年輕人看著我臉色有些尷尬的道:“大哥,俺先去給娘做些吃的,然後備些酒水好好的招呼招呼你們。”

看著年輕人點了點頭也不再出聲,披著夜色站在了院中。這一時也不知向何處去了,現在還未有落腳的地只能是靜靜的等候著,我們這是已將他的老人救了回來,想來讓他幫著尋個歇息之處也不是太難了些。

手心裡握著的那些白色的粉沫不知是何物所化,這事看起來還真的不簡單了,方才那位婦人的眼光很是遊移不定,臉若桃花的也根本不像是一個操持家務的婦道人家,說不定這其中另有緣故,只是左手無法騰的出來起上個一課。緩緩的行到了院牆邊放著的一張長條櫈上坐了,李化也緊隨著我的身邊在櫈上坐了下來。

看著年輕人在另一個小屋中生灶置鍋的忙個不停,很快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快步奔向了屋中。心裡稍覺的有了些安穩,仰了頭看了看夜空,不知何時起了些雲兒將夜空濃濃的布了根本見不著一絲絲的星光,說不定天這是要變了去,還是快些尋個住處的好。

年輕人送去湯水後即快步的行出屋門,四面一看奔到了我和李化的身邊,伸手拉著我們兩人飛快的向院外就走。

出了院門隨著年輕人腳步不停的順著黑漆漆的大路向前直奔而去,路過了十幾間屋院後即到了一個看起來是方小店的屋門外。年輕人伸手將門推開後屋中頓時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藉著屋裡溢位的油燈的光年輕人對著我笑了一笑,拉著我的胳膊即進了屋門,李化緊隨在了我的身後。

這是一個面積很小的店,看起來不過二十餘個平方,幾盞油燈布在了牆面上的木龕中將